劉韜是真的沒事可做,麾下的長槍兵,目前還維持在打熬身體的階段,齊步走,列隊,轉身,突刺,每天只要完成這樣固定的訓練項目就好,最多按照進度酌情加量。
士卒都是張家的莊丁,誰敢惰怠,張飛過來可以直接把他的雙腿給打折。莊丁都知道張飛這個莊主不好惹,自然是拼命操練。
劉韜此刻卻是帶著兩瓶三月份的酒仙釀,來到了簡雍的府邸。說是府邸,實際上就是一座泥磚房,住的到底是涿縣最底層的區域,別說是那種泥磚房,這里茅草窩棚都有。
剛來到這里,他的衣著打扮就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
大部分是帶著敬畏,盡量避開他,甚至連正眼看他的膽量都沒有。少數一個不懷疑好意的看著他,但在看到他腰間的佩劍時,還是猶豫了幾份。
“簡兄!”來到大門這邊,劉韜喊了一聲,這大門關和不關其實沒什么區別,完全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擺設。只是出于禮貌,還是喊了一聲。
“誰啊?”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不多時大門推開,一個邋遢的身影出現在門后。
說是邋遢,其實就是仿佛通宵喝酒,然后被吵醒過來,還沒有洗漱換好衣服就出來。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他,味道的確有點……濃郁……
“簡兄,可還記得劉德然否?”劉韜拱手,以前和劉備關系還不錯的時候,也見過簡雍,只是后來和劉備關系不太好,也不怎么見過他了。
“哦,玄德那族弟……”簡雍撓了撓頭,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頭上長了跳蚤。最后似乎想明白了,隨口回了句,“有事?”
“找你喝酒,本來是這樣打算的……”劉韜舉了舉手中的酒瓶子。
“這酒……誒呀!”后者原本沒什么興趣,畢竟他昨天剛喝得爛醉,可看到酒瓶子,立刻不說了,直接把劉韜引了進去。
屋子里面的味道更大,不過卻讓劉韜有種懷念的感覺……話雖如此,不好聞肯定是不好聞的。考慮到簡雍的脾氣,或者說劉韜脾氣也上來了,直接抱怨起來:“憲和到底多久沒有好好打掃了?”
“打掃?我哪有那個時間?!”簡雍隨便把矮幾上的東西推下來,然后給劉韜整理了一個位置,便拿著酒瓶子放在矮幾上。
也不正坐表示禮貌,整個人挨在矮幾上面側躺著,怎么舒服怎么來。酒碗應該是昨晚用過的,想著可能不禮貌,于是又起來,拿起一個去水缸那邊,隨便洗了一下就拿回來。
就這玩意,說真的,換了現代,估計劉韜是碰都不敢碰,生怕染上個肝炎什么的。問題就算這年頭沒有那玩意,劉韜還是覺得有些不衛生,也可以說是自己有些矯情。
簡雍顯然照顧到他,所以專門洗了一下這碗。換了劉備在這里,估計只要碗沒什么異味,哪怕是酒味,估計倒了酒就能喝,有點酸味也以為是酒糟的味道。
他和劉備就在這里不太一樣,他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現代的文化人,而劉備更像一個江湖豪客,大家的交際方法不太一樣,當然交際范圍也不太一樣。
“不敢喝?”簡雍戲謔的看向劉韜,以前就見過,明明是個鄉紳,卻以為自己是士人。一副洛陽世家子弟的作態,卻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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