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的新娘");
“王,
丁家和吳家所在的位置已經基本確定,但……江永把顧旸跟丟了。”
金殿內,劉瑜恭敬垂首,
對坐在書案后的魏昭靈稟報道。
魏昭靈聞言,目光終于從案上的宣紙移動到他的身上,“身為八戶族之首,
這顧家的人的確有些本事。”
他的神情陰郁難定,
將毛筆丟進盛了清水的筆洗里,看著筆端暈散出縷縷渾濁的顏色,
“既然不能連根拔起,那就索性先將能處理的,都處理了吧。”
“是。”劉瑜當即領命。
彼時,
李綏真忽然從殿外匆匆走進來,
行禮道,
“王,
鐘雪嵐醒了。”
魏昭靈輕應一聲,
隨后便對劉瑜道,“你先回去吧。”
“臣告退。”劉瑜如今還頂著韓振的身份,不能時時待在仙澤山上。
魏昭靈走出殿外,卻并沒有看見楚沅,他便看向身旁的李綏真,
“她呢?”
“楚姑娘知道鐘雪嵐醒了,便跑去永德殿了。”李綏真答道。
明明剛剛還在這兒吃夜宵呢,
轉眼的功夫人就跑了。
魏昭靈才到永德殿,
便見楚沅正蹲在那被鐵鏈鎖住的鐘雪嵐面前,正打量她。
他抬步走進殿內,伸手抓住她的連衣帽將她拽起來。
楚沅被迫站起來,
回頭望見魏昭靈的臉。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鐘雪嵐忽然開口,她的眼睛并不再像之前那樣呆滯無神,而在眼前的這三人中,她只認識一個楚沅。
于是她的眼睛緊盯著楚沅。
“他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楚沅看了一眼魏昭靈,才對鐘雪嵐道,“你一個宣國人,還是八戶族鐘家的人,又為什么會成了華國春城,簡家老三的媳婦兒?”
鐘雪嵐身體驟然一僵,臉上的神情變得很怪異。
“我看你現在比那天要清醒,兩年前我根本沒有異能,我也不可能殺你女兒簡平韻,你如果還是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也許就永遠找不到殺死簡平韻的真正兇手了。”楚沅一邊說著,一邊還在觀察著鐘雪嵐臉上的神情變化。
“你身上沒有背什么人命債,我們不會要你的命,我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從宣國到了華國的,那個改造了水木陣的男人又是八戶族里的什么人?”
鐘雪嵐卻垂下眼睛,只是沉默。
她純白的旗袍上沾染了星星點點的血跡,還有泥土臟污,她的脖頸也被白布纏裹著,時常梳起來的發髻已經散下來,她那張臉卻仍然白皙無暇,眼角眉梢都是天生美艷的風情,從未被歲月改變。
“難道你就沒想過,也許你女兒是死在他的手里?”魏昭靈盯著她片刻,忽然慢悠悠地開口。
這話如一根纖細尖銳的針,冷不丁地刺進鐘雪嵐的心臟,她猛地抬頭,看向魏昭靈,“他呢?他在哪兒?”
她忽然變得這么激動,倒讓楚沅有點驚詫。
但她又想起來那夜在水木陣里,那個瘸了腿還獨眼龍的中年男人口口聲聲說他們**了他的女人。
可鐘雪嵐明明是簡玉清的三叔——簡少聰的妻子。
楚沅嗅到了瓜的味道。
李綏真搬了把椅子來,魏昭靈適時坐下,“想見他可以,但有些事,你必須要先說個明白。”
那個男人的嘴是很難撬得開,但這個女人的弱點卻很明顯。
鐘雪嵐抿緊嘴唇,一雙眼睛有一瞬變得有些恍惚迷離,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寂靜又昏暗的殿內才響起她的聲音:“好。”
這些年,她少有像現在這么清醒過,在楚沅將她扶著坐到墊了軟墊的椅子上時,她又抬起戴著鐐銬的手,輕輕梳弄好她凌亂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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