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九十余歲，體力衰弱，生命氣息衰竭，每一天每一秒，都在步入下坡路。
罡氣真人之境，他已無望。
但是，破碎法的存在，讓他看到了希望。
經歷了數百次碰擊的皇陽佇身形暴退，落至高臺之前，看著手臂上的道道血痕，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皇陽佇，你現在還要說什么？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即使你是罡氣真人，我也要你當場殞落。”
北門龍成雙手負于背后。
他無拘無束，卻又霸烈狂躁。
周圍的罡氣真人、化勁宗師都是心頭一震，愈發明晰了解北門龍成的高傲，以及霸烈的巔峰實力。
無人開口。
目光閃爍。
心思浮動。
廣場內無風，但人心卻動。
皇陽佇冷眼瞧了一圈，冷冷一笑：“雖然你們是罡氣真人，那又怎樣？莫非，你們要讓方先生屈尊親尊等待你們？”
皇陽佇嘿嘿笑了一聲，意味不明，似笑非笑：
“無知！”
方先生何等尊貴，怎能親尊位處此地？
自然是等到古體者匯聚完畢，再由父親皇陽戶將方先生請來，至于這些罡氣真人，等待的再久，也是天經地義。
“哦？”北門龍成鼓蕩的氣息瞬間膨脹猛烈，仿佛身軀都漲大了一圈：“你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等一個不知所謂的方先生？”
“你！”
皇陽佇猛地睜大眼睛，目瞪口呆地盯著北門龍成，仿佛在看一個死人的目光打量著浮空的北門龍成。
“方先生的強大偉岸，不是你們能夠理解的。你們可以不信，但北門龍成，你口吐不敬之言，罪該萬死！”
皇陽佇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廣場內回蕩不停。
北門龍成深吸了一口氣，眼眸陡然爆射寒芒。
“拿著虛妄虛假的破碎者名頭，你以為你能騙得了誰？據上古密文所述，破碎者境界根本不存在！古體前路已盡！”
“皇陽佇，到了此刻，你不需再行狡辯，你還是去死吧！”
“嗡！”
北門龍成渾身紅色罡氣陡然高漲數米之高。
遠遠望去，仿佛是一團深紅光暈，包裹住他全身上下，甚至在光暈邊緣還有著炸裂氣浪，頻頻顯現。
眾多古體者猛地一震。
“北門龍成正處于氣血體力巔峰時期，身體還未走向衰老，古體罡氣巔峰啊，他才是真正的罡氣巔峰。”瑯沫足自嘆弗如。
眾多罡氣真人瞇起眼睛，相互對視了幾眼。
短短一個剎那，他們按捺住勸阻的打算，靜觀其變。
他們也在疑惑，破碎者、破碎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們也想知道，那所謂的破碎者方先生，真的存在？
“皇陽佇，一分鐘之內，你就要躺在這片廣場上，有什么遺言都講出來。”
北門龍成渾身周圍發出脆裂的響聲。
他俯瞰下方。
他聲音暴烈。
他是牟自星第一古體者。
皇陽佇臉皮一顫，眼角余光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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