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密爾瞇起眼睛，繼續質問：“我還在夢境里聽說，你對那些邪神說，我也是你盟友，站在你跟阿努比斯那邊？”
“哈？我不是這么說。”提豐飛快地搖晃腦袋，動作迅猛得使海上刮起了一陣小小旋風。
提豐一邊搖頭一邊理直氣壯地辯駁：“我們氣息都沒有一點交融相似之處，長了眼睛邪神都能看出來不是盟友，我怎么可能說這種謊話？我只是說，說你支持阿努比斯留在地球……等等，你聽我說，阿努比斯伏擊了烈日神托納提烏，給我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這是事實！托納提烏沒死，幾千幾萬年之后說不定還會回來，難道你要驅趕阿努比斯嗎？”
蓋密爾反應冷漠。
什么多年以后？那時阿努比斯跟托納提烏實力還是不是現在這種差距都很難說。
邪神也沒有什么并肩作戰情義、恩將仇報羞恥，更不會看在這些東西情面上選擇立場，人類道德與法則在邪神這里是不管用。
其實蓋密爾對阿努比斯在哪里沒有任何想法，他只是不高興提豐隨便拿自己做籌碼，威嚇同類。
“為什么那么多邪神在巢穴里聽到巖石宮殿樂章，催促我起來修島？不是你做，難道是貝希摩斯或者你某個盟友？”蓋密爾冷笑。
提豐瞪著眼睛說：“這件事很奇怪，不過我真不知道……”
“我知道。”
一個虛弱聲音突兀地打斷了兩位古神交鋒。
提豐好奇地轉過頭。
蓋密爾驚訝地望向燈塔，化身轉換，變成人形落在詹森身后。
直覺告訴蓋密爾，詹森似乎很驚訝，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情緒很不穩定。
陰影貼著詹森后背與脖頸緩緩延伸，蓋密爾低聲問：
“怎么回事？”
詹森敏感地一縮，強行控制自己站在原地不動。
“是人類做。”詹森有氣無力地說。
“什么？”
蓋密爾還沒反應過來。
提豐已經驚訝地問出聲：“巖石宮殿樂章是人類在這顆星球上傳播？這怎么可能？我聽說這聲音是最近才出現！”
人類就像蟲子，蟲子做到這種事？
蟲子不是連一個簡單消息都無法傳遞到另一個蟲巢里嗎？
“這是因為……某些接觸過神秘人類，改造了某件人類物品，又巧合地幾次讓這件物品沾染了邪神氣息，最后意外地成為了傳播媒介。”
詹森解釋了一遍，雖然蓋密爾與提豐沒有聽說過無線電臺這種東西，但還是理解了這里面意思。
畢竟被人類稱為無線電波東西，邪神們每天都能聽見，并且聽習慣了，早就把它們當做是風、是海浪、是微小且不值得注意雜音。
“原來是這樣。”提豐沉思。
蓋密爾卻有一個疑問，他看看提豐，選擇了握住詹森手，用殘余交融意識問：“所以事實是整個星球人類都在使用差不多工具，在無意間接收到了這座島聲音，還發現了這個聲音異常之處，把它當做武器，運用在神秘事件調查里……可是這件事你是怎么發現？”
詹森抬眼，神情復雜。
蓋密爾：“……”
“我感覺到。”
詹森不知道自己該有什么表情，反正很無力。
“無線電臺是漢斯給我，跟我產生了聯系，我們去海底之前，可能有人收聽了聲音但是沒做什么。結果在我睡覺時候他們用這個東西去對付異變生物、對付邪神眷屬，還給沉睡古神新神播放……現在我感覺全世界到處都是‘聯系’，還是虧欠我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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