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尾名叫洛維索的船夫雖然已經五十多歲,頭發胡須都已經花白,但顯然還是第一次看到兩位女郎在嘆息橋下擁吻的場面,愣了半晌,才哈哈大笑起來,朝伊麗莎白和茱莉亞伸出大拇指,同時幸災樂禍地向艾瑞克眨了眨眼睛,大聲說了幾句什么。
艾瑞克雖然聽不懂,但也能猜出老家伙是在幸災樂禍,對方肯定以為他是在試圖與其中的一位女郎交往,結果被另外一人‘橫刀奪愛’,只能尷尬地咧咧嘴角,語言不通的情況下還沒辦法解釋。
不過,兩位女郎在嘆息橋下擁吻的場面還是挺唯美的,艾瑞克笑過之后,情不自禁地舉起相機,咔嚓幾下將影像保留了下來。
茱莉亞瞪大眼睛,感受著伊麗莎白摟住自己的腰肢,薄潤的紅唇含吮著自己的唇瓣,足足呆了半分多鐘,聽到艾瑞克相機的快門聲,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將摟著自己的女郎推開,不知所措地抗議道:“莉茲,你……你怎么可以這樣!”
伊麗莎白看到茱莉亞滿臉通紅的嬌嗔模樣,忍不住摟住女郎的腰肢在茱莉亞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后才抬起頭,盛氣凌人地對艾瑞克說道:“艾瑞克,以后茱莉亞就是我的了,你不許再欺負她。”
“莉茲,你胡說八道什么。”
茱莉亞聽到伊麗莎白這話終于急了,伸手在伊麗莎白腰肢上掐了起來,伊麗莎白也尖叫著還擊。兩人一時間鬧作一團,小巧的貢多拉都因為兩位女郎的胡鬧搖晃起來。嚇得老船夫洛維索連忙喝止。茱莉亞和伊麗莎白才停下動作。
三個人花了整個上午的時間沿著大運河逛了一圈。吃過午飯,艾瑞克找當地的向導詢問了下,便直接坐水上巴士來到一家比較知名的威尼斯面具商店。
“我不喜歡這些東西。”
走進店面,伊麗莎白看著周圍墻壁上密密麻麻地掛著各式各樣或樸拙或華麗的面具,第一句話便這么說道。
“為什么?”艾瑞克取下一張沒有嘴巴的金色面具欣賞著問道。
伊麗莎白跟在艾瑞克旁邊道:“我看過介紹,這些面具據說最開始是那些偷丨情的貴族和逃犯才戴的東西,象征著偽裝和矯飾。”
“哦,你以為沒有了這些。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時候,就沒有帶面具嗎?”
艾瑞克隨意回道,放下那張簡單的‘包塔’面具,又取了一張描畫著金色花紋的白色鬼魂面具,將旁邊的茱莉亞拉過來罩在女郎臉上,左右打量起來。
伊麗莎白聽到艾瑞克的話,愣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反駁道:“肯定……肯定是有的,但至少不會那么赤丨裸裸的表現出來。”
“你只是在糾結一個真和假的問題,其實這很難說的清楚。你看。我沒戴面具,但其實我戴了。而為了不被人看穿,我卻不會告訴別人我到底是不是戴了面具。但如果有人真的戴上了這些面具,你就能一眼看出來,哦,那家伙戴了面具。認真起來,這些將面具戴在臉上的人反而更加坦誠一些,而那些將面具戴在笑容背后的人更加虛偽。”
伊麗莎白仔細琢磨著艾瑞克的話,雖然心里不得不再一次認可對方的說辭,不過小嘴依舊不饒人:“你……你只是在偷換概念。”
“隨你怎么想,”艾瑞克向等在一旁的老板招了招手:“請問,你會說英語嗎?”
“當然,”留著一撇小胡子的四十多歲的店老板點了點頭,熟練地用英語問道:“先生,你看中了哪個?”
艾瑞克環視了一周,道:“我想要買全套的,就是包括帽子和斗篷,不過我似乎沒到看那些?”
“跟我來,”老板點了點頭,直接將艾瑞克領到旁邊的一間屋子:“這里,請隨意。”
店老板說著,并沒有太殷切地介紹,主動退出了屋子回到柜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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