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他會這么好？

當商震把消息傳遞出去后，不但李世民接到了商震那而傳來關于戰馬交易的談判，而且安置在飛馬牧場內線的四大寇同樣接到了飛馬牧場分家的事。對于四大寇而言，無疑是天籟之音。

他們也接到了李世民暗中傳來的合作，并且重金許諾，預付了三分之一的金銀。飛馬牧場是重要一環，北方佬唯一抓住吳天弱點的一處，吳天素來不重視飛馬牧場的防御，而且吳天現在給北方佬一個假象，好像吳天非常驕傲，已有自滿傾向。

何況楊廣籌備了五年的戰略物資，將用于北伐，對大漠再來一次決戰，一戰定乾坤。但楊廣自以為非常保密，可李家、宇文家和元家都知道楊廣是準備用來剪除關隴門閥，秘密已不是秘密，到處是篩子。

也只有楊廣這個做著美夢的皇帝不知道他所謂的心腹不是世家門閥打入他身邊的間諜就是吳天、魔門和慈航靜齋的間諜。吳天非常鄙視楊廣如此小心，反而會把自己卿卿性命葬送在世家手中。

令吳天感到差異的是：李淵竟然懂得幕后指揮，只有元家、弘農楊家和宇文家準備革掉皇帝楊廣的命，并且李淵有暗中透露楊廣準備在下月初八行動，這就是機會，楊廣要清除內部世家對皇室的威脅，無疑把世家全部逼到了死角，不想反也要反，一旦楊廣成功完成北方統一，那吳天就不會在江南起兵造反，楊廣并不怕吳天，因為吳天在他眼中是沒有造反野心的人，他的野心全放在擴展大隋疆土上面去了。

吳天心中冷笑，他知道北方關隴集團打什么心思，是想利用四大寇攻打飛馬牧場，然后引起吳天的注意，使得吳天無暇分身北顧。這個計劃可謂是抓住了他大男人主義的情操，他沒有放一兵一卒在飛馬牧場，乃因吳天非常自傲，憑借他現在的名頭就能威懾天下諸侯。

可事實并非如此，吳天得悉四大寇要來攻打飛馬牧場，在山城的時候他就已獲悉了這個情報。不過吳天不動神色，只是在昨晚才說了出來，并告訴身邊一眾心腹。而且他也意識到飛馬牧場中已有人眼紅他占了飛馬牧場天大的便宜，所以會向商清雅發難。

商震以為自己暗地里的小動作無人知曉，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發難，似乎吳天并沒有生氣，商震是吃定商清雅不會看到他死在吳天的屠刀之下，這種有恃無恐反而被吳天利用起來，并且非常大度地給了他更加充滿野心的空間，而且李世民根本就沒有把他當作人物，商震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商震都不知道他已被李世民賣了，還沾沾自喜地想著如何從李世民手中那兒賺取更多的金銀珠寶，大白天做夢之人也不外如是。而李世民接到商震的消息后，是真的震驚了，事情太巧了，巧合到讓他不得不去懷疑，但是今天的一切吳天似乎都沒有用他往常的霸道手段，吃肉改成吃齋了。

李世民召集麾下一干心腹道：“這吳天太詭異了，我總感覺我們的計劃是不是被他察覺到。”李世民對吳天的手段研究甚深，非常懷疑吳天態度上的變化，他不相信吳天不知道商震的事情，如果是這樣，那他天策府早把吳家安全局的人全部鏟除了，那還讓李家那名內奸如此囂張。

裴寂道：“會不會吳天也發現楊廣開始清理門閥？所以才會如此順水推舟，他開始韜光養晦，在我們各自為陣時給與我們致命一擊。”北方門閥并不齊心，宇文家、李家、元家和弘農楊，江南沈家、蕭家都想做天下那把椅子，而吳天正好可以有借口剿滅江南內部兩顆不穩定的棋子。

李綱沉思片刻，憂慮道：“也有可能吳天是做給當今陛下看的，江南在他經營下已成了鐵通，為了不想受到陛下的攻擊，所以才做了縮頭烏龜。而他應該瞧出陛下是要清理北方門閥的計劃，所以為了減輕陛下的壓力，才會把江南軍隊放馬南山，外松內緊。”

李世民搖頭道：“不會的，一定是我們忽略什么地方，吳天現在在飛馬牧場，顯然飛馬牧場的場主也發現了商震與我們暗中聯系，我所料不錯，梁治和柳宗道才是吳天的心腹，更是幫助商清雅這個女人穩定飛馬牧場的核心，并且還監視其元老的一舉一動。”

對于四大寇要攻打飛馬牧場的事情，眼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詳情，他相信這個消息絕無泄露的道理。只是李世民想不到吳天其實在四大寇身邊同樣安插了間諜，而且在十年前就已派出去的情報人員，如今均是四大寇的心腹愛將。

經過現代經典的間諜培養和案例熏陶，培養出來的間諜絕對是非常可怕的一類。況且吳天自從來到大唐后就非常重視情報和間諜的培養，任何一個世家中都有他安排在李家身邊的沉睡者，只要他需要隨時都可以激活這些沉睡者。

裴寂道：“現在不能拖了，如果繼續延遲下去，吳天在江南的實力會更加強勁，他不但是江南大總管，還是吳家軍的靈魂人物，更重要的是他是大宗師，若繼續讓他這般發展下去，我們想要反抗就更加艱難了。眼下是唯一爭奪天下的機會，且吳天轄內還有兩頭伺機而動的狼。”

大家都知道那兩頭狼就是沈法興和蕭銑，只要飛馬牧場內亂，而江南又出現沈家和蕭家造反的消息，那吳天短時間內是無法平定的，而且沈小姐已經打入了瓦崗，極受翟讓的重用，已是瓦崗山二號人物。

吳天就沒有想到李密還沒有上瓦崗，仍在楊玄感身邊做謀士，幫助楊玄感籌謀劃策。但是沈落雁卻因沈家已急不可耐地要造反，而且楊廣也在暗中蓄積力量準備給關隴門閥致命一擊，徹底鏟除關隴門閥對楊家皇室的威脅，是故，沈落雁才上了瓦崗。

提到沈落雁，李世民眼中就閃耀著無比的自信，他返家的途中遇到了沈落雁，應該說是沈落雁的一次試探和考核，沈落雁自小便以神童著稱，而且兵書戰冊更是熟讀于胸，乃古往今來鮮有的奇女子。

只是李世民有些遺憾，沈法興并沒有按照沈落雁的規劃舉事，并且吳天并沒有去漢國公封地，仍在江南，雖然吳天現在不在江南，但是吳天卻在飛馬牧場，只有四大賊寇不知道吳天在飛馬牧場，也沒有人告訴他，而他安插在牧場中的間諜在他發出消息后便已被吳天宰了。

吳天只要在江南，那沈家和蕭家同時起事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功率，畢竟吳天制定的服兵役制顯得非常高明，平時養著少量的精銳，戰時卻可以三個月內召集出三百萬大軍，只要吳家的財力和后勤跟得上，兵源并不缺，還是老兵。而且就是沈家的郡縣也同樣受到波及，沈家的影響力并不高，率先起事只能通過自己的家丁家仆和族人，蕭家也一樣，并沒有北方那般縱橫有度。

瓦崗山沈落雁收到了父親沈法興的來信，并告知吳天在飛馬牧場，而且當今陛下已準提動手，正是沈家和蕭家在江南打清君側旗號起兵造反的良機。而且北方關隴門閥和山東門閥同樣暗中運作了起來，準備抵抗楊廣對他們痛下殺手。

吳天不為所動，而北方世家全部行動了，只有獨孤家沒有輕舉妄動，就連宇文家也有了反心。況且朝中重臣又全是世家把持，把楊廣的眼睛蒙蔽了起來。楊廣準備的四十萬精銳，恐怕有一半的兵馬就是他這個皇帝調不動的，畢竟世家雖然不與寒門走動，但是很多寒門與世家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楊廣雖然大力提拔寒門子弟，但是寒門子弟也不全是那種沒有眼光的人，大才幾乎都跑到江南去了。若想出人頭地，在江南是最好，而且這幾年前，世家意識到楊廣似乎要鏟除世家門閥，所以世家中均都采取并利用家族子女以及錢財拉攏他們，有的寒門子弟看似楊廣親自提拔，實則這些人才都是世家故意透露給楊廣知曉的。

對于楊廣，沈落雁非常鄙視，雖然楊廣的才智和偉略不輸于李世民，但是還有個更厲害的人物在江南不動，屬于潛龍在淵，尚未龍騰九天。吳天更是把所有勢力的人物以及當今陛下的性格分析透徹無比，這些爭奪天下的人物中，沈落雁最滿意的人就是吳天，可惜沈家一直都想著造反，她不能選擇吳天，如今她不得不上瓦崗，擾亂天下格局，打亂北方佬漁翁得利的算盤。

李世民尚未知曉沈落雁是在利用他，并不是真的看上他或是選擇投靠他。至今還在大白天里做著春秋大夢，她也預測到沈家和蕭家聯起手來也于事無補，吳天的潛力和戰爭潛力太強大了，而且吳天在江南百姓和官吏心目中就是神一樣的人物。

她勸說過父親沈法興，可惜沈法興似乎還沒有從皇帝夢中醒來，仍在做夢，蕭銑也是如此，西梁被楊堅掃平后，其后人同樣不甘居于楊氏皇族之下，想要恢復先祖榮光。

蕭美娘這個大隋皇后似乎察覺到了蕭家有這樣的野心和意圖后，她當機立斷地選擇了疏離，好像她與娘家人有點不對付。楊廣當然知道蕭銑不甘心，不過他非常自信，蕭家的人造反，給他一百年也不會造反成功。

沈家和蕭家一直準備造反所需的軍資，有的物資因為吳天的緣故，楊廣還暗中支援了不少，就是給吳天添亂，削弱江南的穩定，只要江南亂起來，吳天又一時平息不下去，那吳天在江南的威信就會遭到重大打擊，對皇室而言無疑是一重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