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壯的臂膀比右臂粗壯了一圈,肌肉糾結隆起堅硬如鐵,表面被白色卷曲的短毛覆蓋,指骨寬大突起,黑色爪尖形如鋼錐鋒利無比。
“銀虎經歷異變后變成了半獸人,德維克的情況也差不多,但他是獸化。造成這種異變的原因還不清楚,需要進一步研究。”霍夫曼解釋道:“可以確定的是,銀虎和德維克的血液中都產生了病毒抗體,不會再被低級喪尸病毒感染。”
克里皺了皺眉:“只對低級喪尸病毒免疫?”
霍夫曼點點頭,頗為惋惜地說:“抗體對瑪蒙級別以上的高級喪尸病毒無效。幸好高級喪尸雖然強大到可怕,但數量極少,輕易不能見到。”
一名醫務人員遞過來一枚雞蛋大小的不銹鋼鐵球,霍夫曼接過來放到德維克手里:“德維克,讓克里上校看一下的力氣有多大吧。”
德維克用力捏緊鐵球,片刻后攤開手。鐵球被他捏得變了形,像一團被捏壞了的面團,表面滿是深凹進去的指印。
克里看得心驚:“這種非同尋常的力量也是異變帶來的后果?”
霍夫曼肯定地回答:“不錯。人類異變獸化后,不但會產生喪尸病毒抗體,力量也會暴漲好幾倍。人類成功獸化的例子極少,德維克少校很幸運,但他目前并未完獸化成形,生命仍舊有危險,還需要繼續觀察。”
他看向林嘉:“林嘉女士,銀虎和卡修目前狀況同樣不穩定,希望能勸服他們留下配合首府的研究工作……”
“對不起,我沒法幫。”林嘉淡淡地打斷他的話:“銀虎他們是自由的,我不會開這個口。”
霍夫曼沉下臉:“為什么?首府對銀虎的研究成果會給幸存下來的人類帶來戰勝喪尸的希望,您難道不愿為此出一份力?”
“我當然愿意出力。可如果們所謂的研究會傷害銀虎和卡修,目的是把他們當成對付喪尸的武器的話,我絕不會幫們。”林嘉頓了頓,抬頭注視著霍夫曼的眼睛,緩緩道:“我記得曾想滅殺銀虎,我不想他們受到傷害。”
霍夫曼一怔,看到林嘉眼里的防備和指責,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正了神色道:“身為判官絕不會隨意剝奪生命的,即使對待動物也一樣。當時的情形您也看到了,銀虎被喪尸病毒侵蝕失控發狂,根本沒法控制住它。若不采取措施,在場所有人都有性命危險。我不過是依照情況做出了射殺它的決定,可我最終沒有開槍。現在銀虎已經成功異變成半獸,正常情況下不會再出現情緒失控的局面,除非萬不得已,我們不會傷及他的性命。若是能勸服他們配合軍方的研究,我保證和這群半獸都會取得合法身份,過上安舒適的生活。”
“萬不得已是什么情況?憑們來判斷嗎?”林嘉并不退讓,她深知自己的處境,并沒有跟霍夫曼討價還價的資本,可她不會拿銀虎和卡修的生命安換取霍夫曼的信任。
霍夫曼耐著性子問:“那需要什么樣的保證才肯幫忙?”
“不需要,說實話,我不相信的保證。”林嘉搖了搖頭,堅定了語氣道:“如果留在我身邊會給他們帶來危險,我絕不會讓他們留下。
”霍夫曼目光變得清冷,他盯著林嘉看了好一會兒,冷笑道:“那以為銀虎離開就很安?別作夢了!失去聯邦州軍隊的庇護,銀虎會面臨更加危險的處境。上次沙漠劫匪團的突襲軍團,目的就是銀虎。異變猛獸確實很強大,低級喪尸和普通武器奈何不了他們,但他們并不是無敵的。銀虎和卡修雖然進化成了半獸,但那不是他們的終極形態,眼下他們的身體狀況也不穩定,甚至可以說很脆弱。要是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等著看吧。”
林嘉默然不語,心里很亂。最高指揮部顯然掌握了異變猛獸的許多秘密,所以知曉內情的霍夫曼才說得如此篤定。如果銀虎和卡修他們還要經歷痛苦的異變過程,留下來繼續接受聯邦州軍隊的保護和治療似乎是最佳選擇。
霍夫曼見她沒有一口拒絕,心里有了三分把握,繼續勸道:“林嘉女士,希望能認真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其實軍方并非不能依靠強制手段迫使銀虎他們配合研究,但我尊重和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想那么做。”
克里站在一旁保持緘默,同為軍人,他和霍夫曼的立場是一致的。
德維克雖沒見過半獸的銀虎和卡修,但已經從霍夫曼那里大致了解了情況。他也是軍人,自然跟霍夫曼的想法一樣。
霍夫曼見林嘉仍是不發一言,便緩和了語氣:“到首府還要許多天,這期間認真考慮考慮吧。”
他掏出一封文件,遞給克里:“德維克少校的情況我已經匯報給了上面,最高指揮部決定暫時停止他的職務,到了首府后讓他在研究所接受進一步治療和觀察。這是首府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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