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她有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白芷堇的視線，始終定在荀齊身上，靜靜地等著他的回應。盡管心中有了猜測，可她還是不愿相信。
秦灝見狀，也生出了幾分希冀之心。若是荀齊真的看中了別的女子，那么他便成全他們，只要能與赫國聯姻，不是惠兒又能如何？
于是，秦灝開口，看著荀齊道：“荀太孫，你若是當真心中有人，便直言吧，朕相信貴國陛下與朕一樣，都是樂見其成的！”
秦灝一出聲，自然將整件事提升到了一個高度，荀齊不回答都不行了。
眾人都在等著荀齊的回答，目光匯聚在一處。
荀齊緩緩轉過身，朝著上位的秦灝恭敬一禮，隨后道：“回南秦陛下，齊來南秦，一來是想著探望芷堇表妹，二來便是想了解一下南秦的風土民情。至于聯姻一說，一直便是外界人的揣測。齊，并無此心。”
秦灝的臉色有些掛不住，涼涼地看著荀齊：“既然如此……”
“荀齊，你敢拒絕我，為何不敢承認你已經有了心上人？”秦爾惠一把抓住荀齊的胳膊，另一只手緩緩地抬起，朝著白玥瑤和白芷堇的方向指去，“今晚你若是不說清楚，本公主絕不會善罷甘休！”
白玥瑤和白芷堇坐在同一個方向，兩人的席案緊挨在一處。
眾人不由揣測，莫非是這白家兩姐妹中的一個？
白家這兩姐妹，不論是容貌還是才華，皆是一等一的，甚至一點都不亞于皇家的公主，確實配得上荀齊。
究竟會是哪一個呢？
可不管是哪一個，都已然嫁做人婦，荀齊的這份感情，注定會是無疾而終。
眾人的目光在白玥瑤的身上轉了轉，隨后落在了白芷堇的身上，覺得她的可能性更大。
“公主，請自重。”荀齊不動聲色拂開了秦爾惠的手，然后看向秦灝，“南秦陛下，齊感謝貴國的款待。明日還需早起啟程，齊不勝酒力，便先行告辭了。”
荀齊說完，施了一禮，轉身離開。
“荀齊，你站住！”秦爾惠大喊大叫，那模樣根本不像是一個公主該有的姿態。
秦灝對秦爾惠今晚的表現極其不滿，怒道：“還不快扶公主下去醒醒酒！”
“是。”侍女上前，架著秦爾惠的胳膊，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帶著她離開了大殿。
踐行宴的主角都撤了，這場宴會自然也就接近尾聲了。
一場本該彰顯南秦盛情的宴會，就這么不歡而散了，秦灝黑著臉走了。
眾人依次施禮散去。
擎王領著白玥瑤起身，踏出了朝露殿。
走在出宮的路上，二人皆松了一口氣。
“擎王殿下，擎王殿下，留步！”齊公公的聲音從后面傳來，緊接著是他急匆匆的身影來到二人面前。
“齊公公有什么事嗎？”擎王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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