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不比夏日熾烈,不如冬日溫暖,也不似春日那般柔和,而是帶著一種舒爽,伴隨著秋風拂過,煞是怡人。
日暉灑在湖面上,折射出的光芒耀眼如銀,波光粼粼的湖面隨著魚兒的穿游而過,碎裂一片。
白玥瑤依著欄桿而立,面無表情地看著四周風景,等著身邊人先行開口。
“王妃對我,似乎很有敵意呢。”白宛兒的聲音柔和淺淡,一如此時的秋景。
“不必拐彎抹角了,你我之間,開誠布公吧。”白玥瑤懶得與白宛兒東拉西扯,轉頭看向她,“白芷堇,你又回來做什么?”
熟悉的名字再次在耳邊響起,白宛兒的臉色也不可控制地發生了改變。
“重回傷心地,自然是為了復仇。”白宛兒直視白玥瑤的眼睛,滿是恨意。
白玥瑤聞言淺蹙眉頭:“你還是放不下仇恨,終究還是辜負了莫忘塵的苦心。他若是知道,該多失望。”
“別跟我提莫大哥,你沒有資格!”白宛兒壓低著聲音,呵斥道,“莫大哥若是還活著,他也會幫我的!”
“原來你已經知道莫忘塵已死。”白玥瑤蹙眉。
白宛兒恨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白玥瑤,你們害死了莫大哥,還奪走了忘塵樓的指環令……”
“莫忘塵雖然是在我們眼前跳崖,但并非是我們害死的。”白玥瑤正色道,“他給你的信,你應該能看出來,都是他對你的苦口婆心。”
“你什么意思?”
白玥瑤抿了抿唇,道:“莫忘塵想利用自己的性命,化解你我之間的仇恨。也正因此,你與白御風才得以安然隱居。”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害死的莫大哥!”白宛兒氣怒道,“不僅如此,你還對我們兄妹趕盡殺絕!我們隱居在雨花鎮的事情,只有忘塵樓知曉。而忘塵樓落在了你的手里,于是你派了殺手過來!”
“白芷堇,有些事情我不想廢話,做過的事情,我自然會承擔。不過那些莫須有,也休想扣在我的頭上。”
比起白宛兒的激動,白玥瑤始終一派淡然。
“行,你不承認也罷。指環令在你手里吧,還給我,那是屬于我的東西。”白宛兒朝著白玥瑤伸出手。
“指環令的確在我手里,也是莫忘塵親手交給我的。”白玥瑤淡淡道,“但我不會給你。忘塵樓的勢力落在你手里,無異于助紂為虐。”
“你憑什么霸占我的東西?白玥瑤,你別太過分!你霸占了擎王,霸占了齊哥哥的心,如今又想霸占莫大哥的忘塵樓!”
白宛兒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了。
其他人的目光朝著這邊看來。
白玥瑤拽了一下白宛兒的胳膊,拉著她背對著大家,然后道:“白芷堇,如今的你依然一無所有,所以你還是斗不過我的。而這一次,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白玥瑤的聲音不高,卻透著濃濃的寒意,仿佛一下子鉆進了白宛兒的心里,讓她從頭到腳感受到了寒意。
白宛兒盯著白玥瑤的眼睛,修長的指甲深深地扎入了掌心,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此時的白玥瑤怕是已經被千刀萬剮。
“白芷堇,若我是你,便會好好查一查白御風的死以及雨花鎮的屠村之悲劇。”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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