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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劉莽緩過神來了！可是他一睜開眼睛之后眼前的場景讓他都不敢相信了，他不是沒見過重甲部隊對于輕甲步卒的碾壓，八公山下山下豫州鐵騎對那些呂布軍的輜重兵就是一場屠殺，但是那是在曠野之中，豫州鐵騎雖然強大，輜重營根本阻攔不住，但是輜重營卻可以逃，四處逃散，五千輜重營也逃得了大半。

而現在不同了，根本沒有地方逃，要么就是跳下城墻要么就是直接被斬殺，這有這么兩個選擇了，地面都是碎肉都是尸體殘骸，劉莽也有點于心不忍了。

黑棋軍在古代冷兵器時代的低位就和火炮在近代戰爭一樣，是震懾用的，對于分散下來的步兵沒有什么作用，但是步卒一旦扎堆，那么這一顆炮彈下去真的就變成了修羅地獄了。

“少主公，停手吧！”黃忠走到了劉莽的身邊讓劉莽停下手，讓那些黑棋軍回來，他看得出，那些孫策軍已經完全沒有斗志了，誰還能有斗志，這不是一萬頭豬啊，這是一萬多個人，一萬多條命，如果在戰場上廝殺，黃忠毫不猶豫，但是現在這些敵人有些都放下了刀，想要投降。

“是啊，將軍我愿意投降，愿意投降！”那里有人聽到了黃忠和劉莽的對話，他們知道劉莽才是呂布軍的主事者，黑棋軍聽到黃忠對劉莽的話也不由的放慢了腳步。

投降？能投降那就不用死了，一個個孫策軍士卒心中大動啊。他們怕了，他們真的怕了。那些袍澤的死，還有那些黑甲的士卒這哪里是敵人啊，完全就是怪物啊，只那么一會孫策就死傷了不下三千人了，這剩下五千多人聽到可以投降哪里還想打，都一個個放下了刀，用一種哀求的神色看著劉莽

劉莽閉上了眼睛，他的眉頭緊蹙。這些孫策軍實際上就是一些百姓罷了，加入孫策軍之前都是漢族子民，說真的劉莽真的不愿意漢民自己相互戰爭流血，但是為了各自的抱負卻不得不戰，孫策在為大喬周泰報仇，而劉莽何嘗不是在為蘇飛在為那些戰死的城管軍一個交待。劉莽的心有點軟了，特別是那些哀求的聲音。他們之中或許就是一家的獨子家中老母正縫衣等著他回去，又或者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孩子妻子也在望眼欲穿，戰爭誰都不愿意輕yi起，劉莽殺了他們就是無數個家庭就要破碎。

看著劉莽閉上了眼睛，黃忠以為劉莽松動了，就要下命令讓黑棋軍停下腳步。他帶著人上去接受俘虜，但是劉莽卻單單吐出了一個字。

“殺！”劉莽猛地睜開了眼睛，口中冰冷的說道，他的神情也在掙扎他也知道這些孫策軍已經沒有斗志了，或許讓他們投降這些人絕對會乖乖的投降。但是劉莽卻不能要，因為他沒有多余的兵力去看守這些俘虜啊。這些人和黑棋軍不同，黑棋軍有徐盛的約束，而徐盛打心眼里害怕劉莽所以黑棋軍在劉莽的手下就是一頭惡犬，而這些孫策軍沒有人約束，他們分數的將領太多了，一萬多人打著十幾個旗號，如果俘獲了他們，又有誰去看管呢。一個不小心被這些人再來一個暴起反擊，那么皖城就完蛋了，劉莽不可能在正面戰場上既能擋住孫策的猛攻，又能防備著后面的那些俘虜的夾擊。

“什么？！”黃忠和徐盛都愣住了，這個少主公說什么。

“需要我重復一遍嘛！我說殺，除了那些將領其他一個不留！”劉莽眼中滿是掙扎，但是他必須冰冷，這是為主將必須要的冷酷，他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劉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袍澤，自己的手下死，那么就對不起了，只能犧牲你們了。

“是！”徐盛臉上恭敬的神色越來越重了，對于徐盛這種桀驁不馴的人來說，只有比他們狂，比他們更加狠的人才是他們的主子，不然你根本鎮不住他們。

昨日劉莽淡然的要放下皖城大牢的千斤墜，還有現在劉莽一聲令下一萬條生命盡數斬殺已經讓徐盛看到了一種異常的決然。

當真是一個屠夫啊，不過徐盛卻越的喜歡劉莽了，和這樣的少主公在一起還怕沒有仗打嘛！徐盛也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啊，他一定要帶著他的黑棋軍幫著少主公會會天下的英雄。

“將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啊！”那些孫策軍的士卒已經精神崩潰了，他們把手中的大刀長劍丟在了地面上，想要跪下祈求劉莽的饒命，可是等待他們的卻是一把把屠刀，一顆顆頭顱飛了起來，這些個黑棋軍士卒可是從小就接受軍事訓練的職業軍人，對于他們來說殺了別人自己才能活，他們的心中沒有同情。

“對不起了！”劉莽在心中給這些孫策軍的潰兵說聲抱歉，如果在平時兩軍交戰，或者說皖城之中有足夠的守軍，劉莽會收下這些士卒，但是現在絕對不行，只能請你們去死了，放心，你們死了之后我定會讓你們入土為安的。

“殺！一個不留！”劉莽再一次的命令道，這次沒有人再去遲疑了，劉莽那個聲音已經是怒吼了，如果有人再遲疑再勸阻劉莽就會翻臉了。

“啊啊，饒命，饒命啊！”

“將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啊，不要殺了不要殺我！”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我家中還有妻兒，他們在等我回去我不能死啊！”哀嚎聲求饒聲越來大了。

“母親，孩兒回不去了，不能給你送終了！”

“屠夫，你這個屠夫！我們明明明明已經投降了！”

“劉莽你不得好死，我在下面等著你，孫策將軍會為我們報仇的！哈哈哈哈”

劉莽拳頭捏得緊緊的。屠夫？呵呵，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成了他劉莽的代名詞了，數月之前，這還是一個從來沒有殺過雞的學生，而現在死在他手中的人沒有十萬也有七八萬了吧！

“屠夫嘛！”劉莽眼中血光閃爍了起來“如果是為了他們！就算變成了屠夫又怎么樣！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劉莽動了，他猛地沖向了那些咒罵劉莽的人，手中的長刀輕輕一個抖動，一顆人頭飛揚了起來。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劉莽手中的刀更快了，劉莽如同血染一般。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夸。”每一個字都代表著一個生命的逝去。劉莽完全已經沒有了屬于人的一絲跡象了，現在的劉莽仿佛就是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