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我一個人。秦墨涵還有課要上,在滬上沒有過來。”沈放看著沈卉揶揄的笑容,無奈的道:“再說我們倆也沒發生什么,只是談戀愛而已。”
“不會吧。”沈卉對沈放的話語有些不信,自己見多了花花公子追求小女生的那一套:“難道你是認真的?”
“嗯,我是真的喜歡她,不是想玩玩而已。”看著沈卉一臉的不信,沈放又強調了一番。
“是真喜歡就好。”沈卉在沈放臉上摸了一下:“就我弟弟這一表人才,一直沒有女朋友,我都替你急得慌。真怕你是彎的。”
“媽媽,什么是彎的?吃的么?”
“不是了,一定是玩具,跟橡皮泥似的。”兩個無邪的童音讓兩個成年人啼笑皆非。
兩個丫頭本來想跟沈放前往四合院玩耍,被沈卉制止了。今天上午沈放還有事情要做,沈卉也要去公司處理事務,將兩個丫頭獨自放在院子里不放心。本來沈放今天準備將兩只小奶狗接回自己的院子,在兩個丫頭淚眼婆娑下也只好作罷,估計這兩只狗狗算是要不回來了。
上午十點,沈放來到了韓曉的家。老式小區,只有四層,韓曉家坐在二樓。家里不大,只有兩居室,約五十多平米,老式的戶型,客廳跟小,兩間臥室相對大一些。
韓曉將沈放迎進來,客廳只有一張餐桌四把椅子,靠著北墻窗戶下擺放,整理的很干凈。
沈放進來時,韓曉的爺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包著毯子看電視,家里沒有供暖,有些清冷。看到家里來客了,顫巍巍的站起來想要迎接,沈放忙將手中的水果放到桌子上,把老爺子扶好坐下,然后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老爺子的旁邊。
“你是誰呀,韓曉的朋友么?”韓曉的爺爺今年剛剛七十歲,滿頭白發,身穿一件深色工裝服,滿臉的老人斑讓人看著有著八十多歲的蒼老。
“沈老板,家里沒茶葉了。”韓曉到廚房給沈放倒了杯白開水,有些不好意的說道。
沈放示意沒關系,然后對老爺子說道:“韓爺爺,你還記得我么?我叫金燁,京影廠的金世勛是我爺爺。”老爺子有一邊耳背,沈放坐在他另一邊,以略大的聲音說道。“以前經常在您家跟韓叔學吉他的。”
“你是金老廠長的孫子?”老爺子也是京影廠老人,依稀記得當年院子里跑著的那些孩子們:“我們有十多年沒見了吧,你爺爺現在還好么?”。
“我家老爺子身體很好,現在還經常在院子里遛彎呢。”
“老廠長跟我年齡差不多,當年他帶我們下鄉拍片子的事我到現在還記得。”
“韓爺爺,看您身體還硬朗您也抽空可以去京影廠轉轉,看看那些老同事,心情好了,比什么都強。”
“好,我抽空去轉轉,拜訪一下老廠長。你現在怎么樣,在哪工作呀。”
“我前幾年出國了,今年剛剛才回來,也不知道韓叔的事。這不,昨天碰到韓曉了,才知道您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
提到韓威的事情,老爺子有些傷心,老來喪子,人生一大悲事。韓威的母親死的早,老爺子一人把他拉扯大,后來韓威不學好,跟人搞樂隊、混酒吧、打群架,眼看都二十四五了,還沒娶上個媳婦。老爺子沒法只好提前退休,讓韓威頂替接班,這才收了心。后來娶了個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三天兩頭的吵吵鬧鬧,實在過不下去了,只好離婚,京影廠的房子也賣了,讓他媳婦分走了一半。誰知道一場車禍,不禁把兒子的命丟了,還把多年的積蓄一掏而空。幸好孫女懂事,也很努力,成績一直在學校里屬于拔尖的,讓老爺子也有了一點奔頭。
“韓爺爺,我是華夏音樂學院畢業的,以前跟韓叔學的吉他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也算上投桃報李吧,韓曉這丫頭嗓音很有天賦,如果您要是同意的話,我想帶她學學音樂。等明年高考時,我推薦她進華夏音樂學院,我原來的導師現在是音樂學院的副院長。”
“學音樂需要很多錢吧,你看我們家也就靠我那點退休工資生活,我每月吃藥還要占去一半,曉曉這孩子這幾年跟我受苦了。”
“爺爺,我不苦。如果沒有你,這個家也就沒了。”韓曉趴在爺爺的膝蓋上,微微啜泣。
“韓爺爺,您放心,上學的費用我來幫您想辦法。”沈放安慰二人一會,說道:“我有一家影視公司,里面招收練習生。可以招韓曉作為音樂練習生,她可以平時在學校正常上課,周末到我們公司學習專業的音樂知識,每月還有工資可以拿。”
“還有這樣的好事?這么做你們不就虧了?你們圖什么?”多年的人生閱歷,讓老爺子對這件事有些遲疑。
“我們是培訓藝人,等成名以后,會正式簽訂藝人合約。而練習生就是我們培養藝人的一個培訓班,跟以前曲藝班學徒差不多。”
“您也不用擔心我們會虧本,十個練習生有一個藝人成名,我們的收獲都是百倍以上。畢竟現在一個藝人一年收入幾百萬、上千萬都是很正常的。”
“練習生也就是以前的學徒工?以前我們做學徒時可沒有工資拿,師傅除了管三頓飯。”這么一解釋老爺子就懂了。
“如果沒什么問題,我上午帶韓曉去我們公司看一下,然后讓她把合同帶回來給您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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