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會兒，然后說：“……女朋友？”
他說：“你不是有個同桌叫葉尋尋。葉矜是她的堂姐。”
我看了他一會兒，問：“那么她幾歲了呢？”
他暫停下指導的架勢，低頭，有點好笑地看我一眼：“那么你看她像幾歲的呢，杜綰小同學？”
我不答又問：“你們交往多久了？你們怎么認識的呢？你喜歡她哪一點呢？”這次他把我的腦袋掰了回去：“你給我學得專心一點。”可我很難專心下去。
葉矜這兩個字就仿佛魔音入耳，穿透過大腦，又直擊心臟。我基本沒有再聽清楚顧衍之說了些什么。心不在焉地一面對顧衍之的指導嗯嗯啊啊，一面將目光飄到遠處的葉矜身上。
葉尋尋曾經說，看待別人家的女朋友，其實跟看待別人家的一只寵物貓沒什么區別。你拜訪主人家，乍看到一只貓，這只貓在我們眼里的第一評判標準就是它好不好看，漂不漂亮，干不干凈；這些鑒定完了，才會關心一下所謂這只貓血統純不純，活潑還是悶騷，以及粘人的程度云云；但歸根結底到最后還是看這只貓漂不漂亮好不好看干不干凈。不管它血統純不純，活潑還是不活潑，粘人還是不粘人，只要它有一張好看的臉，那么它就是一只幾乎滿分的別人家的寵物貓。
相同地，我們在看待別人家的女朋友的時候，首先也是看臉。然后才會看身材氣質家世和性格。但最后還是看臉。一旦長了一張人見人愛的臉，那么不管她性格多囂張智商多下限人品多差勁，以及拋卻掉我們的嫉妒心理，她還是一個將近滿分的別人家的女朋友。
現在這樣的評判標準落在葉矜身上。不管怎么看，她都很符合現代美的審美。一張小巧的鵝蛋臉，眼睛很大，鼻梁精致，穿一件淺粉色的網球裙，往那邊的異性堆里一站，煞是翩躚扎眼。
我瞧得有些入神。直到耳朵被人不輕不重拽了一下。冒出江燕南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來：“你看上那邊哪個哥哥了？瞅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顧衍之在一邊說：“朝著那邊發呆有一會兒了。我叫了兩遍都沒聽見。”
江燕南笑著說：“看上哪個了直接說。那邊幾個哥哥目前沒一個有女朋友的。平時裝得像模像樣，人品都也還行。嫁過去當老公可能得考慮考慮，但是當成男朋友玩一陣子再踹了還是可以的。”
我說：“……”
江燕南又拿過我手里的球拍，掂了掂：“這么快就做好了？杜綰，這網球拍是你衍之哥哥專門找人給你定做的，跟他這把黑色的是一個設計師。前幾天他生病剛好，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做這把網球拍。你看你衍之哥哥多疼愛你。對了，還有，顧衍之，難道你不覺得這倆球拍從款式到顏色都特別像情侶款么？”
顧衍之抄著手，涼涼道：“你可以下場休息了。”
我眼睜睜看著江燕南離開，還沒有說上一句話，就又剩下我和顧衍之兩個人面面相對。他手里捏著一只網球，熒黃色的球身，手指修長瑩潤。我又看得發呆了一會兒，直到他開口，若無其事的語氣：“這次期中考試考得不好？”
我這兩天一直覺得肚子間歇地有點痛，又有點漲，像是喝多了冰水，又有些不同，格外陌生的感覺。但是除此之外，又沒有別的感覺。也就一直沒有在意。他問這一句話時，我的腹痛正好尖銳地發作了一下，頓時渾身一涼，皮膚上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他看看我的變化，嘴角露出一點好笑的笑容。伸手來揉我的頭發：“我才問一句，你就炸毛成這樣？”
我低聲說：“我想回去。”
“一會兒一起吃完飯送你回去。”他在我面前蹲下身，眼睛溫涼深靜，聲音溫柔，是商量的語氣，“綰綰，讓你哥哥給你請個家教好不好？”
我立刻說：“我不要。”
“為什么？”
“……”
我不肯回答他。
現在想來，小孩的自尊和驕傲是一個多么脆弱又要命的東西。明明知道聽不懂的課程遠遠比聽懂的要多許多。明明每天晚上做作業的時候難過著急到哭。可我仍然拒絕在大人面前承認我的學習成績不好。并且小心翼翼的掩飾，假裝什么都沒有變化。以前在山區中我對我的學習引以為傲。如今仍然假裝還很好。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情有獨鐘 黃色生存游戲（無限） 穿成白蓮太子妃后 寸芒 八十一道送命題 四合院：從神級鉗工開始 資深綠茶穿成虐文女主 宿主她被偏執男神盯上了 你和人頭都歸我 每天都在要抱抱 末日下的超能力者 寒門帝尊 玄幻：開局獲得億萬倍修煉天賦 朕亦甚想你 養尸為妻 Alpha她直接火葬場 彼岸花開 給偏執皇叔沖喜后 秦時之牧狩天下 造化之王葉真 誰看了我的屁屁 雙生惡魔/惡魔侄子[子夜情纏第二部] 明末：海上崛起，重建鐵血大明 從荒野求生節目開始 開局一血，殺系統祭天的我無敵了 首富從以舊換新開始 玄幻：我的老婆是女頻小說大反派 至尊神王 他知道風從哪個方向來 神級魂寵師 藏好她的狐貍尾巴 寒門主母 天降萌妻：宮爺攬入懷 重生1977（重生之首富崛起） 他，不依不饒 我偏執于你 末世重生之撿個帥哥回家撩 陰靈經 你是我的億萬星辰唐詩薄夜 神奇寶貝之智輝 重生后我嫁給了渣男他爹 穿到偏執反派崩壞前[穿越］ 休閑玩家在逃生游戲 夢想不會褪色（穿越） 鏡 有余，有魚 薔薇野史 團寵小師妹她過于沙雕 將軍遺孤不好惹 神級鐵匠：我的武器能回饋 被沈默的信息素 反配為主 遮天從葉天帝的大奔開始 我的夫君 重生名媛我最大 我能看見萬物的屬性[御獸直播] 大武帝國東方羽 和未來頂流組cp后我火了[書穿] 擒獸老公，放開本姑娘 我的前任小姨子 擺爛癥漫記（nph） 貴后 [HP]分裂（NP） 薛家兄妹（骨科 H） 【性癖集中地】高H 重生之崛起1988 重生1977陸亦軒 重生之專屬歌后 重生之白手起家 網游之呆萌奶媽 我的男友是狼王 恐怖游戲：開局女鬼愛上我齊風 穿成胤禛掌心崽（清穿） 從荒野求生到全球巨星 蝕骨灼情：神秘老公求放過 前路 死對頭的氣運真香 [綜英美]杰森今天回家了嗎？ 嬌妻美“妾” 重生之陪我到老 諸天世界政府 小妾掀桌，斗翻腹黑王爺 太子的掌中嬌她另謀良配了 長生秘錄 深情不負林清霜盛譯行 鄔江魚女 姐不要啊（穿越） 我的私人仙境 糙漢農夫的大學生嬌妻（1V1 H） 朝時有歌 綁定系統后我簽到成神 天敵 加點修行：從清明夢開始 野性難馴 星星的影子 絕世劍神景言 夜蝶 穿成豪門后媽后我逆襲了 遮天完美 無敵從娶了宗主開始 和婆婆一起重生后[八零] 傲嬌夫郎是只貓 武道修煉系統 我的姐姐 我的27歲女總裁 末世之女配逆襲 傳奇：40歲戰神，越老越妖 我是女主的貓 簽到十年，我從廢徒茍到仙門老祖 半是私情 當夜幕降臨 不婚 太古老祖樹下睡覺 豪婿（一世豪婿（葉凡秋沐橙）） 重生之宏圖無雙李晉蘇晚晴 穿成美人祭司之后 讓你接地氣，你帶楊老板去殺豬 [東京覆仇者]養崽日常 箱子里的舊日 你是哪顆糖 完美世界之蛻變 我的閨房通仙界 黑科技從整活主播開始 我真的是渣受[快穿] 海賊：我在大海講人情世故 太子妃她白日飛升了 火影之佐助有掛 狐貍姐姐不經撩 穿越權俠 覺醒藍銀草的我被認為是木遁 識柳不識玉 我靠嘴甜通關逃生游戲[無限] 美人多汁（雙性） 哈啰，熊貓飯店 透視神醫 被覆仇者追殺后我成了最強 成為男主白月光的那些年 苗疆蠱事Ⅱ 逼婚老公不要強我 重生的我選擇與天后領證 心聲暴露后瘋批千金作成小心肝 徐牧林初夏 一胎四寶：孩兒媽是女神老師 在星光深處愛你 四合院：我有靈泉空間和小酒館 扶搖夫人.閱讀 一品贅婿 重生之山河為聘 賽博朋克1986 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