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靈赤足踩在玉石板上，足底傳來溫熱。
心想估計是照顧季羽的體質，才劈出的溫泉。
“你不能現在就出去，要是被其他人瞧見了，你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
你先在暖玉床上暖暖，我清洗干凈，給你找些吃的。”
季羽收回了目光，眼底閃過一絲莫名。
腦海中浮現出玲瓏有致的身軀，不由面頰泛了紅，很是不自然的背過身。
“不行，我約了六師兄，要同他一起嘗嘗奶嬤嬤做的飯”
季羽被朱靈拒絕，怔愣片刻心想著自己肯定是發了瘋
但如梗在喉的感覺提醒自己，他真的很在意。
“行，你先等我，乖，陪你一起去”
他不喜朱靈拒絕自己，快速清洗，很快上了岸。
從浴池出來，發現朱靈不知從哪里找出了幾件合身的衣服，穿戴整齊，正坐在床邊直勾勾的望著他。
眼神復雜中帶著幾分欣賞。
目光直白，讓他略微不自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手舉到唇邊，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
“有什么不妥嗎？”
“沒什么不妥，就是覺得二師兄紅了臉的樣子很奇怪。”
朱靈搖搖頭伸伸懶腰，將剛才的尷尬拋在了腦后。
看向不遠處的沙漏，洗澡沒有花多長時間
但今日在思過崖耽擱了時辰，等待在家的嬤嬤應該著急了。
“有什么可奇怪的，不就是和他人一樣。”
當著朱靈的面挑選了一件青色的袍子，穿在身上，攏起頭發，收拾妥當，往外走。
朱靈看著他的動作，有點意外。
“你真要去？”
“自然是要去的，聽說你身邊奶嬤嬤的手藝很好，只可惜一般人難以享受。”
季羽回頭看了她一眼，眼里帶著期待。
朱靈唇角勾起，心想著他肯定是洗澡時腦袋進了水，要不然怎么表現的如此奇怪
從暖玉床上跳下，理了理有些不合身的衣服，瞬間閃身來到他身邊，抬起一胳膊，勾住他的脖頸，看著他。
“若是你能去，奶嬤嬤自然歡迎，說不定今晚要讓你留宿在我的宮里”
季羽沒再說什么，但看表情似乎很是期待，點點頭。
兩個人勾肩搭背從寢殿出去的那一剎那。
守在殿外的侍童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的師傅與少小師叔之間的關系好到了這種程度。
眼底神情復雜，扭頭對旁邊的一弟子說。
“今日的月亮是從哪兒出來的？”
“你傻呀，今晚這么天黑，哪來的月亮？”
男子嫌棄的瞪了他一眼，低頭擦拭著手中的寶劍，他對季羽與朱靈感情為何緩和，不感興趣。
侍書納悶，傳言他們二人見著就掐，季羽不待見朱靈。
雖昨日朱靈也留宿過一晚，本以為二人的感情有了進一步的發展，誰知聽逍遙宮其他弟子說。
季羽當眾會給朱靈難堪，而且大師傅出關，更對朱靈不客氣。
思前想后也沒理出其中到底什么意思。
懶懶打了個哈欠，夜深了，該是睡的時候了。
季羽與朱靈出了寢殿，漫步在黑夜中。
偶爾會碰見一兩只夜里覓食的靈寵，四周安靜極了。
“你與六師弟關系不錯”
黑暗中，季羽的聲音再次傳來。
朱靈眼皮子意外一跳，扭頭與他對視，天太黑，沒看清季羽什么表情。
只是如實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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