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寒看著她著急解釋的樣子，輕笑一聲，“倒也沒什么好解釋的，之前我派人去調(diào)查過你的身世，只查到了南疆，更詳細(xì)的就查不出了，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是你那位母親的手筆。”
“南疆秘境的神女……”莫修寒輕點(diǎn)桌面，喃喃道。
他看向陸璃悠，“阿璃，你能夠記得你這具身體之前發(fā)生過的事？”
“按道理來說是記得的，但師以安說的這部分，我并沒有什么印象。”
陸璃悠坐了下來，仔細(xì)回想，“好像，她并沒有在南疆的記憶。”
莫修寒：“一點(diǎn)也沒有嗎？”
陸璃悠搖搖頭。
“那她童年的記憶，是否完整？”
陸璃悠忽然明白他的意思，吃驚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有人篡改了她的記憶？”
“嗯，”莫修寒點(diǎn)頭，“我派人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是，你住在南疆的一個村子，從小吃百家飯長大，這跟你最開始同我說的別無二致，只是村里人都說你八九歲去的村子，之前在哪，就不得而知了。”
“若你沒有八九歲之前的記憶，我猜想，也許是你的母親刪除了你的部分記憶。”
“她既然是神女，又是師以安的師父，連前任太常寺卿都要去求她幫忙，有這種能力，也不算稀奇。”
陸璃悠又回憶了一會，“好像確實(shí)不算完整，原主年少時的記憶只有一些零散的片段。在她母親死后，她到了外面的村子，記憶才算正常。所以，真是她的母親更改了她的記憶？她為何要這么做呢？”
“那只有去問當(dāng)事人了。”莫修寒看著她，“或者，去問你的父親。”
“可我還沒有他的消息。”陸璃悠有點(diǎn)沮喪。
莫修寒安慰道：“應(yīng)該快了，神廟異樣，他若知曉你的事，定會主動來找你的。”
陸璃悠嘆息，她這個便宜父親，知道的事情應(yīng)該不少，之前那個藥就是一件，現(xiàn)在又多了一件。
“我的事先不說，師以安怎么辦？”陸璃悠看向莫修寒，“他現(xiàn)在想投靠你，你的意思呢？”
莫修寒瞇了瞇眼，“接著。”
陸璃悠若有所思，“那我以后在朝上多幫幫他。”
莫修寒伸手敲了下她的腦殼，“不必對他太好，他今日此舉風(fēng)險太大，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放在他人手上，不是真傻就是假笨。”
“師家百年屹立不倒，憑的就是他們永遠(yuǎn)保持中立，即使是皇室爭斗，他們也從不會偏向任何一人。師以安也一向如此，不知他今日為何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莫修寒說著，漸漸小了聲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黯，又很快隱藏了起來。
見陸璃悠盯著他，莫修寒又重新笑了笑，“阿璃，其實(shí)，我有的時候也猜不透師以安在想什么，你也知道，他表達(dá)的少，藏起來的多。他投靠我，是好是壞尚未可知，我們先答應(yīng)，至于今后會發(fā)生什么，就等著看吧。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就按照你的相處方式來，同時對他多些小心即可，別被他的表象蒙蔽了。”
“嗯。”陸璃悠點(diǎn)點(diǎn)頭。
若是以前，她可能還會對莫修寒的話產(chǎn)生懷疑，但如今，她卻是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了。
莫修寒看人奇準(zhǔn)，好像就沒失過手。
說完了這件事，兩人又開始討論起朝上的對高古的策略。
“阿璃，該去遛大黑了。”等到莫修寒出聲提醒，陸璃悠才意識到，天已經(jīng)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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