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瞳孔一縮，眼中殺機再也藏不住。
灰衣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別沖動，你應(yīng)該很清楚，動起手來吃虧的是你。”
他的笑意很淡，如飄落的雪，沒有一絲溫度。
小楓如墜冰窟，死死盯著灰衣人。
斗笠遮住了灰衣人的眉眼，只露出線條精致的下頦和完美的唇形。
小楓突然生出一個念頭：這個灰衣人很年輕，說不定與他差不多大。
灰衣人手指修長，把玩著那把小小飛刀：“飛刀還算鋒利，但你想殺的那個人，會有無數(shù)高手不顧性命擋住他身前，這把飛刀可能剛剛擦破他的肌膚，就落入別人手中了。”
灰衣人語氣淡淡，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驚雷，砸在小楓心頭。他用極大的毅力克制住脫口而出的疑問，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可以幫你。”灰衣人無視小楓的話，淡淡道。
小楓眼睛猛地睜大：“你說什么？”
隔著斗笠，灰衣人在他眼里越發(fā)神秘莫測。
“我說我可以幫你，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小楓猛搖頭，重復著剛才的話。
“這樣啊。”灰衣人輕輕嘆息一聲，“合作的機會你不愿抓住，那你只能承受失敗的后果了。”
他頓了頓，竟讓小楓聽出了一絲同情：“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你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畢竟你的結(jié)局只有一個。”
小楓盯著對方翕動的唇，如被人施了定身術(shù)，動彈不得。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灰衣人，到底是詐他，還是真的清楚他的計劃？
可灰衣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要做的事，透露出分毫都是一個死字，他從沒對任何人提過。
“用命換一個注定失敗的結(jié)果，你甘心嗎？”灰衣人問完，靜靜等著。
小楓卻說不出話來。
巨大的恐懼與懷疑如大山壓下，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就算了。”灰衣人的聲音波瀾不驚，把飛刀塞進小楓手中，轉(zhuǎn)身便走。
鵝毛般的大雪交織飛舞，那道灰色身影仿佛隨時能隱匿于天地間，地上分明的腳印也很快覆上新雪。
“等等！”在小楓反應(yīng)過來之前，留人的話已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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