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將軍府的程樹眉飛色舞，講著龍舟上發生的事。
“祖母，姑母，你們是沒看見，太子和玉琉公主說著話，突然就開始脫衣裳——”
林氏驚呼：“真旳？”
“這我能亂說嗎？”
林氏連連點頭：“對對對，不能亂講，樹兒你快接著說。”
“就這么一扯，一拽——”程樹比劃著，“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呢，太子就脫光了！”
林氏倒抽一口氣：“連小衣都沒剩？”
程樹點頭：“可不，連根布條都沒剩。”
“這得是什么光景啊——”林氏的語氣里不無遺憾。
老夫人看看微笑聆聽的孫女，再看看兩眼放光的閨女，默默抽了抽嘴角。
“太子脫光后，拔腿就跑——”
林氏震驚打斷程樹的話：“撲到孔雀公主身上了？”
林好終于忍不住插話：“娘，人家叫靈雀。”
“哦。”林氏對叫錯了玉琉公主名字毫不在意，“樹兒你繼續說。”
程樹臉色有些古怪：“出乎所有人意料，太子脫完衣裳就向船邊跑，然后跳進了湖里。”
這下連老夫人都驚了：“喝多了不至于如此吧？”
只聽說喝多了大吵大鬧大哭摔東西打人的，總之沒有真讓自己吃虧的，太子這樣的實屬罕見啊。
“誰知道呢。”程樹一回憶那場面就覺辣眼睛，已經洗了七八次手了。
“然后呢？”林氏迫不及待問。
“然后我就跳湖把太子救上來了，還好沒淹死。”
林氏拍拍程樹胳膊：“樹兒，你受累了。皇室中人實在荒唐，以后離遠點兒。”
程樹心有戚戚：“可不是。”
老夫人咳嗽一聲：“不要以偏概全。樹兒，你回去泡個熱水澡，發發寒氣，不要覺得天熱了就不當回事。”
程樹應了，轉身往外走。
林好起身：“祖母，娘，我也回去了。”
待屋中只剩下母女二人，老夫人嘆口氣：“皇室果然風云莫測，禍福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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