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警校放假，趙亦晨只身找去了胡珈瑛讀的那所大學。
大學東門外有間律師事務所，附屬于學校法學院，給校內的學生提供實習場所。胡珈瑛剛念大二，時常會往律所跑，打打雜，替律師整理案卷。那天輪到她值日打掃，事務所已經關了門，玻璃門內只有她彎著腰掃地，一手掃帚一手撮箕，長長的頭發扎成馬尾，黑色長裙的裙擺下邊露出半截小腿，白襯衫的袖口套著袖套。
趙亦晨遠遠瞧著她，發覺她喜歡穿黑白灰三色的衣服，不像其他姑娘趕著時髦穿得艷麗。但她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氣質，像是從水墨畫里走出來的，不動的時候沉靜，活動起來沉穩，一點兒沒有這個年紀的姑娘活潑的特質，卻也討人喜歡。
他叩響玻璃門，胡珈瑛這才抬起頭來看見他，微微一愣。
“誒，是你啊”她放下撮箕，把掃帚靠墻擱好，擦了擦手走上前來給他開了門，“你來找律師嗎都已經下班了。”
“我來找你。”趙亦晨沒有進門，只站在原地，好平視她的眼睛。她個頭比較小，而他又高又結實，鐵鑄的墻似的立在那兒，要是不借著臺階的高度減少兩人的身高差，怕是會給她太多的壓迫感。
胡珈瑛還扶著玻璃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找我干什么”
“我想和你處對象。”他說。
然后他看到她紅了耳朵，眼底的慌亂轉瞬即逝。她側開身告訴他，“你先進來。”
看出來她這是害臊了，趙亦晨控制住已經快要浮上嘴角的笑意，點點頭走了進去。胡珈瑛飛快地關上玻璃門，轉過身來拿背緊挨著它，好像要借那冰冰涼涼的感覺醒醒神：“你跟我開玩笑吧”
趙亦晨正對上她的視線，嚴肅地板著臉，認真道：“沒開玩笑，我中意你，我要跟你處對象。”
“我們才見過三次面，你都還不了解我，怎么就知道你會中意我了。”她回嘴，一雙黑眼睛眨啊眨，眼里有水光似的亮。
“只有三次，也看得出來你的人品。”早料到她會這么說，趙亦晨一臉平靜，不慌不忙地看著她的眼睛，幾乎都要看清她眼里的自己，“而且我知道你學習好，愛看書，喜歡騎單車，早上會繞著操場散步，邊走邊背英語單詞。”
“知道的還不少。”
“我將來要做警察，知道該怎么搜集情報。”
“你說這話就不害臊嗎”
“害臊，從看到你開始我就害臊。”
“我沒看出來。”
“我將來要做警察，知道該怎么控制情緒。”
胡珈瑛笑了。他覺得她笑起來最漂亮，蒙娜麗莎的微笑也比不上她。
“你這么想做警察啊”她問他。
“對。”
“為什么”
“我媽是警察，我爸不是。我媽沒有我爸富有，但她一輩子都比我爸過得踏實，對得起良心。”
她還在笑，但笑容里的意味不一樣了。那時候趙亦晨感覺得到，她看他的眼神是柔的，柔得像水，咸的水。
“那我考考你。”她這么說完，走過他身邊，從事務所前臺后頭拎出一袋水果。塑料袋嘩啦啦地響，她拿出一顆芒果，抬起臉對他說：“我想吃芒果，你幫我去洗洗吧。”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網游之修道歧路 對不起，我瞎 風流術士 明尊 萬界：開局釣到哥莫拉 攻心太子妃 溺愛成癮：律總的蜜蜜甜妻 我裝載了神明模塊 情人只能做一天 云泥 權宦心頭朱砂痣 你是浪子別泊岸 絕處逢生 快穿游戲加載中 妖凰重生：再臨九重天 天道神宗 我在無限流游戲 星環使命 末世之星際帝尊 游方道仙 撿到的高中生 人在修仙：批量制造絕世天驕 不甘為妾 葉慕莫深閱讀 超級古武 當系統遇上精神病 首席的掌心摯愛安小兔唐聿城 所以 萬界之無限輪回系統 黑白斗羅 都市之神級選擇系統 喪尸他后媽 直播地球之五十億年 昨日繾綣 都市：我全家都是主角 青梅竹馬有盡時 從小說家開始修仙 奪情盛寵：總裁的百日情人 替嫁美人 畫冊刑案 婚姻保衛戰 攜君素天下 重生之繁花似水 黑切白太子的溫柔刀 書穿作者賣慫日常 封神：從女媧宮題詩開始收取修為 史上第一妖 一紙情書 冰山教授被死對頭纏上了 心尖蜜 被迫宅家引發的十方空城 人在火影，開局簽到燃木刀法 日家四少 龍門臥虎楊瀟唐沐雪 重生后我又成了頂流 溫情脈脈(1v2 H) 清平紀實 【快穿】當天生萬人迷穿成炮灰后 天下歸凝 龍鳳三寶：傅爺的私寵罪妻顧奈卿傅御瑾 修真界禁止物種歧視 太子今天掉馬了嗎 穿成三個反派崽子的后娘怎么辦 掰夫是個技術活［快穿] 男人四十 原罪 總裁，總裁，愛恨纏綿 劍走偏鋒 程少今天離婚嗎 我把時空門上交給聯盟 重生后都是她們主動的 論美貌你們是贏不了我的[無限] 都市極品神醫 奪宋 宇宙第一幼稚園 絕品兵王夏天喬小喬冷冰冰 穿成替嫁夫郎后 青梅渣馬 情深刺骨 我的全能預男友 姓蕭的女孩名字古典雅 偷了反派大佬的心 快穿：讓你當炮灰，沒讓你撩病嬌 陸少每天都在崩人設 [大和越]曖昧多年 聽爾道 霸道同桌，你不對勁 天下有奇香 六零大院小夫妻紅甘泉 掌心盛開的月亮 以無限之名 郎君不如意[女尊] 至尊豪少李晉 廢妻重生 我的神話生涯 旌河謠 無限恐怖之道癡降臨 阿爾法星球大毀滅 神嗣 矜持點林晚賀連城 海底兩萬里 小甜月 萬界聊天群 穿書后我做自己的糖心替身 李小姐的高跟鞋 誰能拒絕橘子小狗 女子監獄的男管教 [綜武俠]師父讓我修身養性 詭異復蘇：我有一座回魂屋 我的功法能無限融合進化 交易情愛（二） 驚！壓寨夫君竟是皇上他哥 天降狐貍精 輪回第一武器商 四合院：我綁著棒梗去下鄉 44號聊天群 狼君，本宮世代除妖 愛妃以嬌氣服人 蓋亞之光：從艾斯開始 我靠寫文爆瓜翻紅 反派的人魚老婆 縣委大院之仕途 山茶花開 心機受穿成天真美人后 我當蠱師那些年 從美漫開始獲取黑科技 [火影+夏目]你相信么 嫁權貴：三爺野性難馴 我的男人 你別狂 種子 林空鹿允溪 前輩別跪！我真不是人族老祖吶！ 飼養男魅魔指南[西幻] 不啻微芒 本姑娘六界有人 快穿之天生壞種 神明賜福的圣杯戰爭 方平安方宏浚 浪女俠（NPH） 異事筆錄 日落之前擁抱你 在逃生游戲里角色扮演 絕寵毒妃：魔帝，很傲嬌 西游撈尸人 重生逆襲：總裁小妻不太乖 情話想說給你聽 壞婢（重生） 會不會網戀啊你！ 蓄意替身 神醫小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