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顛沛,罪孽深重,就算是下地獄,也不得好下場。
又怎會求這世上給與他一場盛大花開。
須臾。
墨清秋轉身走向西廂房。
甚至輕嗤一聲。
“區區一面,又怎能給我什么方向指引。”
不過是——
空談罷了。
他向來不信這些。
走到西廂房。
推門進去。
房間不大,相對樸素,簡單的床椅,完全脫離了這個現代化的時代,好似成為一方凈土。
床榻上。
男人躺在其中,上衣已經被脫去,手臂纏繞布條,被用竹條固定,黑發柔順遮眼,下頜線在微淡的光線下拓下一層陰翳,襯得喉尖更為鋒利惹眼。
膚白貌美形容不為過。
就算病病弱弱躺在那里,也叫人無端不敢生出什么逾越心思,仍舊那般恣意乖戾,輕狂于這天地之間。
有種人就算落魄如斯,也尊貴不減。
墨清秋靠在門口靜靜看了一陣。
忍不住輕哂:“福大命大膽子大。”
他就沒見過裴謹行這種男人。
天若阻他路,他悖逆而行,非要顛了這法規法則。
散漫身,冷硬骨。
令人……
感嘆。
也佩服。
他走到床邊。
裴謹行雖然還未醒來,但是肉眼可見那臉色有微微好轉,不再那么隨時要斷氣的虛弱。
想來。
是吃了c03藥劑。
藥效在慢慢的融入五臟六腑。
在修補,滋養。
那的確是好東西。
但是對于莊懷雋那種病,最多維持他一兩年命,其余的,作用不是很大,畢竟這個世上還沒有真正的救命神藥。
裴謹行斷掉的手臂寺廟沒辦法做手術,只能用原始的一些辦法進行維持。
后續,還是要去開刀。
墨清秋在寺廟里住下。
駱毅就被他鎖在山腳下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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