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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了瞇眼睛，“怎么了？”
電話另外一邊的顧譽像是經過長途奔跑一樣，終于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說：“那人死了。”
顧譽發現，其實他和林榮一樣，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都犯了主次不清沒有賓語的情況。
“就是醫院里那個植……”
顧譽還沒有解釋說完，蕭凌就已經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是誰，我現在就去。”
說完，蕭凌就已經掛斷了電話，十分快速地擦干頭發穿衣服。
他的眉心凝重，仿佛是在凝著十分濃重的陰云。
蕭凌剛剛穿好了衣服，準備去交代一下威廉管家，剛剛走出去，就看見穿著一身家居服的顏景悅，揉著惺忪的睡眸從臥室里走了出去。
顏景悅一眼就看見了蕭凌，“你這是要……出門？”
蕭凌點了點頭，順手將手機放進包里，笑著沖著顏景悅勾了勾收，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中午回來給你打電話。”
顏景悅點了點頭。
現在這種時候，無業游民就只有她一個人。
再加上現在快過年了，蕭凌的公司里的事情恐怕會更多，是需要他這個大總裁去坐鎮的。
顏景悅送走了蕭凌，原本的睡意也就豬腳的消散了。
去洗了個澡，出來之后就拿出手機來，先給顏藍菲打了個電話。
“姐！”
剛一接通了電話，就是顏藍菲那一聲大嗓門。
顏景悅一聽見妹妹的聲音，就覺得自己的內心安寧了許多，不由得就跟著妹妹歡快的聲音也高興了起來。
“你到家了沒？”
顏藍菲興致勃勃，說：“到了，前兩天就到家了，姐你什么時候回來呢？”
顏景悅不由得嘴角向上翹起。
卻只聽電話另外一段的父母說：“瞎說什么，你姐姐等到過了年才回來呢，她還要去婆家。”
父母的這句話，一字不漏的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顏景悅的心情頓時就已經有些失落了。
顏藍菲回頭就給父母回了兩句話，轉身就離開了客廳，拿著手機跑到樓上去接聽，說：“姐，你別在意爸媽的話，還有……你離婚的事情我還沒有告訴爸媽。”
顏景悅點了點頭，揉著有些酸痛的太陽穴，說：“恩，先別告訴他們。”
父親的身體才剛剛好了一點，再加上一到冬天，父母的關節痛再加上老寒腿……
顏景悅抿了抿唇瓣，說：“我和朵朵說不定過年就先在c市了，你不要告訴爸媽，就說我是在安家過的年。”
顏藍菲一急，“姐，大過年的，我知道你不會去安家的，那你……”
顏景悅打斷了顏藍菲的話，“我在蕭凌家里。”
這樣一說，顏藍菲才算是放下了心。
提起蕭凌，顏藍菲的腦海中就回想起來那樣一個身影。
有時候穿著白大褂，站在手術臺上，救死扶傷，有時候，就穿著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好像是大都市里的商場經營，而有時候，就是在家里，穿著灰色的家居服，會放松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會系上圍裙在廚房里做飯。
只不過，那些都已經稱為記憶了。
她本想要開口問問顏景悅有關于傅風紹的情況，但是話最終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
最后，掛斷了電話。
顏藍菲平躺在床上，大字型，盯著高高的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寫著什么東西一樣，能夠就這樣盯出一個窟窿來。
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是不是也是像是她在想著他一樣，也在想著她。
………………
蕭凌來到意愿，顧譽和林榮都在，兩個人都沒有回家，也沒有會律所，就在意愿旁邊的一個酒店里，住了一夜。
“怎么回事？”
蕭凌一來到，就出口問出來。
顧譽示意了一下林榮，林榮向前走了一步，將昨天晚上他來到的情況都說了一邊。
蕭凌聽著，只覺得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最終都差點堆成一個疙瘩。
顧譽靠在一邊的桌上，說：“不知道你聽出來了沒，我覺得這事兒有蹊蹺。”
林榮點了點頭，“是的，我去問過醫生了，從前幾天的時候，他從剛開始被搶救回來，一直到現在，情況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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