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溫慧是個弱女子，處處為他著想，可現在才知道原來她被她裝出來的表象蒙蔽了雙眼，她竟然能說出那么惡毒的話，竟然能對他的父親做出那種事。
姜建林心口發堵，他看著溫慧幾乎要說不出話來，用盡全力才問出口。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
溫慧說不出話來。
姜綰苦笑一聲，“她當然是看不慣爺爺對我太好，看不慣爺爺讓我進公司把股份和財產留給我所以才先下手為強……這樣就能分到一半的財產，爸，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是啊，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都到這時候了姜建林能想不明白是這么個意思嗎。
可是他現在就是想聽溫慧說不是這樣。
溫慧低垂著頭一語不發，姜建林涼涼的笑了一聲，眼眸中盡是絕望。
溫慧被逼出了眼淚，撲過去跪在地上握住姜建林的手，“建林！你聽我說，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了才會做這些事的！”
“我也想我們一家人齊齊整整，我……我都是為了簌簌考慮啊！”
“簌簌從小受了多少委屈你是知道的……我能不多為簌簌考慮考慮嗎……你爸一直都只疼姜綰，可簌簌也是你的女兒也是他的孫女啊，他怎么能這么偏心，什么東西都留給姜綰，簌簌卻什么都沒有。”
“你想想，簌簌去叫你爸吃飯都要被訓斥，簌簌做錯了什么呢？為什么就要被這樣區別對待？那可是我們的女兒啊！”
“建林，你給我一次機會，你別對我失望，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溫慧楚楚可憐，“建林，你不看在我的面上你也看在我姐姐的面上……你看在我姐姐的面上原諒我好不好。”
姜綰怒喝，“你有什么臉在這種時候提起我媽！你勾引了我媽的丈夫給她的丈夫生下一個私生女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暗害我！壞事都已經做盡了憑什么這種時候還提到我媽！”
封墨梟微微頷首把姜綰攬進懷里，“別著急。”
姜綰氣息不穩，眼睛發紅此刻在他懷里發抖，顯然是氣狠了。
“溫女士。”封墨梟瞇眸，“你說讓姜先生看在綰綰母親的面子上原諒你，不過據我所知——綰綰母親的死似乎也跟你脫不了關系。”
懷中發抖的人此刻似乎沒了動靜，封墨梟心中一震低下頭已經看到姜綰眼睛里含著淚水。
“姜綰，我在。”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攥緊了讓她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他的手很大，能夠完全包住她的手，透過手心的脈絡傳遞著他的溫暖和擔憂。
姜綰靠進他懷里，緩緩閉上眼眸，耳邊回響著封墨梟柔聲的一句“我在。”
是，你一直都在。
上輩子你就一直陪在她身邊，這輩子還是這樣，她被人欺辱時第一個出現的是你，被人奚落時第一個出現的是你，受傷時陪在身邊的還是你……
在她身邊的人一直都是你。
封墨梟，謝謝你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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