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除了無邊的沙漠,沙漠中央還高高矗立著一座黑塔,它的周圍草木不生,任何生物都對其退避三舍。
但是此時此刻,天空中一場雷暴正在醞釀。
黑色的污血鋪滿地面,從不遠處一直蔓延過來,魔物的殘肢隨意落地。天上飄起了毛毛血雨,將這場浴血廝殺畫上了一個句號。
那最后一只魔物被逼到此地,它身材約有兩米,皮膚覆蓋著灰色的皮毛,狼頭人身,魁梧雄壯。
魔狼突然感覺后背貼到了塔邊,它占據(jù)大半張臉的雙眼看著陸致,既驚恐又憤怒。
它的族人在大漠成罷了百來年,哪一個誤入的人不是連尸首都被瓜分干凈?何曾見過這樣不要命的家伙,硬是往里殺。
“咕嚕咕嚕——”魔狼回頭指了指黑塔,再回來看陸致,搖著頭,好像是說不能進去。
陸致眼神冰冷無物,他一步一步朝著黑塔走近。
魔狼以為他要殺自己,于是當(dāng)即跪下去,雙手碰上武器,身體瑟瑟發(fā)抖。
陸致沒有看它,提著劍從它身旁經(jīng)過,劍尖滴下血珠,將黃土染得斑駁。
他緩緩踏上階梯,在踏上第三階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魔狼以為僥幸活命,立刻站起來準(zhǔn)備逃走,可是它剛站起來,便不動了,心臟被一柄長劍刺穿。
大概,它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死。
‘“嘭”的一聲,魔狼的尸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長劍在半空中旋轉(zhuǎn)了個方向,飛回主人的手里。
陸致握著斷水劍,面無表情地往臺階上走,數(shù)不清有多少個階梯,一眼望過去,前方陷在黑暗。
不過,他并不在意,因為會阻礙他前進的家伙,都處理干凈了。
他越是往上走,體內(nèi)的血液便越是熾熱,仿佛受到某種召喚——這地方他曾來過。
這種想法,不禁使陸致一怔,因為這種感覺不是因為第二次來,而是周圍的氣場確實讓他異常親切,就像是多次重游故地。
他登上了最后一個臺階,塔中的氣溫滾燙地如同置身烤爐,他站在原地靜默了片刻,手指摩挲著劍柄。
雖然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但是這一次將魔劍帶到魔界,心情竟有一絲緊張。
過了一會兒,陸致走進塔中心,那里放置著一個巨大的火焰池,池中立著一柄劍,劍身雕刻著古怪的紋路,劍刃閃著一絲寒光,映出陸致的臉。
那暗紅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燒,待他走近了,仿佛是有生命般呼吸跳躍著,顏色變得更加鮮艷了。
魔劍在釋放信號,吸引著過路人投身池中,為它心甘情愿燃燒生命,這樣的蠢貨越多,它便越是強大。
快來——快來啊——
陸致將斷水劍別在腰間,腳下輕點地面,騰空于火焰池上方,他彎下腰伸手去握魔劍劍柄。
……
“那又如何?”楚越低聲回應(yīng)。
“哈哈,一個宗門丟棄的廢物,怎么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伍南葉兀自嘲笑,笑他徒勞掙扎,笑他不明實務(wù),將死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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