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琦夜說:“也許你可以,但是我不行,我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鄙钌畹匚艘豢跉?,她繼續說:“好了,這樣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我要走了,今天晚上的火車,到了拉薩直接坐飛機回西安?!?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她說的讓我無言以對,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圈都開始發燙,久久說不出話來。琦夜看著我,我看著她,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很久。
琦夜伏下身子,伸手她那纖細的手,在我臉上摸了摸說道:“張小哥,這個老潘說的沒錯,你不適合倒斗這行業,以后不要再做了,我不希望有一天聽到你的噩耗,真的?!?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執著,難道非繼續做下去嗎?”
琦夜說:“對不起,這是我的宿命?!闭f著,她就把頭輕輕地靠在了我的腿上,我們保持了這樣的動作又是很久,我不敢說話,生怕打擾了這一刻的安靜。
看了看表,琦夜坐了起來,然后什么都沒有說,轉身就走出了病房的門,聽著病房的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的心跟著震了一下,瞬間就感覺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比之前在古墓的時候還要累。
我躺在病床閉上了眼睛,心里默念著那個名字,腦海中想著:第一次看到她,那是一張陌生的臉,現如今看到依舊深埋心間,分別時有些心酸,感嘆我們之間如此短暫情緣,我們始終在兩條無法相交的水平線,這一次倒斗也許是最后一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閉上了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不說一句埋怨,只是心中萬千感慨,只當作前世來生我欠你的情這一世用守望來償還。
我屬于那種很傻很天真的人,所以在琦夜離開不足三分鐘,就換了衣服追了出去,上車直接就是火車站,我不是想要挽留琦夜,只是希望看她最后一眼,我們相聚的城市太遠,各自又有各自的事情,或許就像是老潘說的,這一次不是再見,是永別。
夜里的火車站依舊熱鬧,偌大的車站人海茫茫,我查看了去往拉薩的列車表,等我到了候車廳的時候,早已經開始檢票,看著那個熟悉的背景將車票交給了安檢員,回頭對著后面一笑,仿佛她感受到了我的來到,揮了揮手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琦夜,我感覺胸口好像被一個大石頭壓著,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后便是良久的發呆,我發現自己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安靜地在這里坐一會兒,旁邊的行人與我無關,再吵鬧的聲音也不會進入我的腦中,那個身影在我腦子不斷地越走越遠,一直走近了腦海深處。
“媽媽,這個叔叔怎么了?”旁邊一個小女孩兒問。
她的媽媽回答:“叔叔不開心,你不要把腳踩在叔叔的衣服上?!?
小女孩兒說:“可是人家好擠??!”
我側過臉去看一張天真的臉,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起身離開了車站,夜里高原地區很冷,買了包煙和火,點了一支后打車回了醫院。
第二天辦理了轉院手續,我便坐著火車到了拉薩,然后到了北京。胖子已經在機場等著我,我們到了一個三甲等醫院,胖子自然和我說那幾件摸出來的冥器何等的尊貴,值多少錢之類的,我基本就沒有聽到耳朵中,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胖子摸了摸我的頭說:“不燙啊!”
我嘆了口氣說:“別煩小爺,正郁悶著呢!”
胖子長長“哦”了一聲,好像明白了似的說道:“不會和發丘大妹子鬧別扭了吧?”
“滾滾滾,哪里涼快去哪兒去?!蔽揖吞吲肿印?
胖子說:“得,胖爺還不伺候了呢,給你這個,你應該興趣,想到什么給胖爺打電話啊!”說著,就把一塊帛書丟在了我的旁邊,然后一走三晃像有幾十個億的暴發戶姍姍離去。
我的心情跌落到了低谷,掃了一眼那帛書,塞到了枕頭下,就閉著眼睛去休息,可這一個月來幾乎每天都是睡覺,哪里會有那么多覺可睡,無聊地又把那塊帛書取了出來,這應該是那牡丹盒子里邊的東西,之前我就想看,胖子偏偏不讓。
帛書兩只巴掌對起來那么大,上面有字跡,我看了幾眼,類似墓中古回國字樣,有一些字能認識,可要想通讀非常困難,我就覺得這個字是什么就讀什么,然后就那樣順了下來,結果狗屁不通,看樣子這事我無能為力,只能請教我那師傅呂天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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