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她R刷刷的望向那位穿道袍的男子。男子面容消瘦,身形骨立。實在看不出一點兇惡的氣象,反而讓人有和藹可親的感覺,難道這就是青云子。那道人也上下打量了我們幾眼,便笑呵呵的迎了出來。
“幾位,能否看在我青云子薄面,放過這個后生”道士拱手笑了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們連忙表示贊同。那道士又開口了“一看就是道上的朋友,如不嫌棄可到寒舍一座”。我一聽這了話,頓時就要發(fā)作“老子可是大大的良民!怎么就和你一個道了!”正要開口,卻被老爺子按下。
“是葛老頭讓我們來的!”
“哦!原來是他,中間那瘦后生,就是姓夏的?”那道人用眼睛盯著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好像看到鬼一樣,看得我心里發(fā)毛。
“大哥!就這幾個家伙揍我,揍我就是不給你面子!”
“這個黃毛一看就不像好人,竟敢冒出青云子師兄!”
“唉!你們有所不知……說來話長……唉!”青云子一臉無奈,把黃毛狠狠罵了一頓,又自言自語道“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我們?nèi)寺牭妹婷嫦嘤U,云里霧里。
“今夜就讓我做個東道主,給個薄面,就在寒舍下榻如何?”這城村結(jié)合部,連個像樣的賓館都沒有,我們巴不得住下,三人連忙點頭稱好。
“三位,如果夜里有什么聲響,千萬不要下樓!”
青云子領(lǐng)我們進了院子,院子里種了好幾顆柳樹,樹下用柳枝編了幾捆繩子堆著。吃過晚飯后,他就安排我們在樓上一個房間里住下。并再三叮囑,無論夜里發(fā)生什么響動,都不要出門。
我從昨天上午八點多,我們就馬不停蹄,三十多個小時的路途勞頓,雖然是盛夏,但這里沒有一只蒼蠅和蚊子,我們在八點多就入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約莫是大半夜了。
只聽的一陣狗吠,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近。緊接著,樓下傳來一陣噼啪噼啪的響動。我被這聲音吵醒了,忍不住好奇,穿上衣服。先在窗戶望了一陣。
只見那個青云子,背上扛著一個漢子,另一只手還牽著一個小孩。走得很飛一般快,就和風相似。他走進一間放有棺材的房子。狠狠把那漢子一摔,又把那孩子牽到門后。探頭探腦的在門前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把門關(guān)上。
“我擦,月黑風高月,采生折割時!”我本來打算蒙頭大睡,終究忍不住好奇之心。躡手躡腳的下樓,從門縫往房間里看去,那一幕極為駭人。
只見青云子從案頭取出一個包袱。從里面掏出一對香燭、一只香爐,和一沓黃紙,以及一包五谷。一字排開在棺材上。他用手指一指,那香和蠟燭,就自己點燃了。他又拜了三拜。從發(fā)髻中摘下一只玉筆,擱再棺材上。又掏出一只朱砂墨條,細細的研磨了起來,不時注入一些黑紅色的液體。
朱砂研好后,他拿起玉筆,在黃紙上畫起符來,一連畫了十來張。畫得他滿頭汗珠滾滾,和蒸桑拿一樣。顯然是畫符,消耗了他許多玄力。
我又看了看地上,那躺著的漢子,臉色煞白,顯然是受驚過度了,還處于昏迷之中。門后那小孩渾渾噩噩,定是被嚇傻了,也不哭也不鬧。
青云子畫好符后,將發(fā)髻散開,披著頭發(fā),好像厲鬼一樣。只見他按北斗七星的方位,踩起了禹步,一蹣一跚。左手持劍,右手搖鈴鐺。隨著叮當、叮當?shù)拟徛暎嘣谱涌谥衅饋碓E來,嘰里咕嚕的。良久,青云子大吼一聲“起!”
那躺在地上的漢子,就和桅桿一樣,突然挺了起來,機械式的動了動。看得我都傻了,活人是不可能腰不彎,腿不曲就站起來的。但我又看不到那漢子有什么鬼氣。那漢子的眼神特別空洞,隨著青云子的劍尖轉(zhuǎn)動,指東就向東,指西就向西!青云子嘴中嘰里咕嚕一陣,大吼一聲“住!”
那漢子就筆挺的站著,一動也不動。這時,青云子取出一個藥瓶,掰開漢子的口,好像往里灌入什么藥水。接著,對那孩子也一套法術(shù),同樣灌入藥水。
灌完藥水后,他放下藥瓶。又從包袱里掏出了柄殺豬刀。將刀刃向燈下仔細瞧了瞧,發(fā)出陣陣寒光。他用手指輕輕扣了扣,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響聲。便提著刀向那兩個人走去。
他雙手握著刀,先向那漢子手臂劈了下去。手起刀落,看到這。我心里忍不住“哇擦!”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急忙將雙眼閉上,哪里還敢看。只聽哐當一聲脆響,那刀好像砍在金屬上。我才睜開眼,那青云子又將刀連劈了四五次,大笑道“這個,煉成了!”
他又拎起刀走向那小孩,朝他手臂劈了上去。手起刀落,那小孩的手臂被砍斷了,手臂落在地上!說來也奇怪,那小孩也不哭也不鬧,就好像死了一樣。手臂斷裂處,居然沒有任何血跡!那青云子又連砍了五六刀,都是哐當?shù)膸茁暣囗憽K麚u了搖頭“這個,算是毀了!”
哐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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