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是寧國侯府老夫人的愛女,從小到大養(yǎng)尊處優(yōu),性子有幾分高傲。
她今年三十歲,雖已過了古人心中風華正茂之年,卻因保養(yǎng)得不錯,不但皮膚白皙容貌不減當年,身段也玲瓏婀娜。整個人往那處一站,無論何時都閃閃放光,不容人忽視。
也難怪這些年夜二老爺夫妻恩愛,就連唯一的妾室屋里都幾乎不過去。
眼下蕭氏直指夜溫言如何有臉回家,盛氣凌人,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派頭。
她看向蕭氏,不怒反笑:“你女兒都有臉回,我怎么就沒臉了?二嬸這是對我回府有什么疑義?也好,那我就不回了,繼續(xù)在街上晃悠。只是我這人一向愛惹事,才剛回來就干了那么一票大買賣,你們要是放心把我扔在外頭,那我這就走了。”
說話就要轉(zhuǎn)身,這時,一直緊閉的府門終于打了開,一聲怒喝從里頭傳來:“站住!國喪期間哪都不許去!”
說話的人在門檻里站定,正是將軍府的老夫人。
雖然今天夜家大喜,但因夜老將軍百日喪期未過,所以老夫人還是穿著一身素服,鬢上戴著一朵白花,到是襯了眼下的國喪。
自打喪夫,她每天都要哭上幾場,短短一個多月,人瘦得不成樣子,風一吹就能倒似的。
記憶中的夜老夫人是個很嚴肅的老太太,甚少能看到笑臉,即使對夜老將軍也是如此。
但她向來偏疼二兒子一家多些,對二兒媳蕭氏也明顯比對大兒媳穆氏要好上許多。
夜溫言想不起來她對原主有多少疼愛,卻能記得從小到大受到的那些責罰,多數(shù)都是來自于這位祖母。
想來,這老太太是不喜歡原主的吧?
她苦笑搖頭,卻還是走上前,端端正正地行了個禮:“孫女見過祖母。”
前世,玄脈夜家奉行古禮,這些禮儀她做起來得心應手,一點都不覺陌生。
老夫人低頭看了她一眼,狠狠地發(fā)出一聲:“哼!”傻子都聽得出來這一聲“哼”里頭帶著多少厭惡與嫌棄。
夜溫言摸摸鼻子,自顧地直起了身。
老夫人已經(jīng)轉(zhuǎn)而同官差問話:“老身有一品誥命在身,可否進宮去拜別大行皇帝?”
官差們搖頭,“不允。”
老夫人再問:“那新帝是誰?”
官差還是搖頭:“不知。”
老夫人繼續(xù)問:“可是六殿下?”
幾位官差互相看了一眼,再又看了看夜溫言,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小的不便多說,還請老夫人帶著家人回府去吧!上頭下了命令,內(nèi)城所有官邸不得打開府門,不得出街行走,一切都待新帝登基后再做打算。”
老夫人不再問,只點了點頭,又掃過眾人一眼,冷冰冰地扔下一句:“別在外頭丟人現(xiàn)眼。”然后轉(zhuǎn)身走回府里。
夜景盛扶著自家夫人和女兒跟了進去,夜溫言走在最后面,隨口問了官差一句:“皇宮是在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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