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聊下去,他還要不要行動了?
那張軒所圖甚大,必須盡快抓人回去審問。
“算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奇山不再廢話,手一揮。
不管張榮方知不知道張軒之事,這次帶回去他都有死無生。
謀反無論如何,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他身為張軒的親近弟子,一旦被定罪,根本不要想跑。
他也好,其所有的親族也好,全都要死。
頓時間,兩個蒙面漢子正面沖上去。
張榮方左閃右避,一時間讓兩人硬是沒法近身。
他知道奇山是唐砂監院的人,不想和其徹底翻臉。更是不明白為什么這群人會跑到這里來,還這么一副蒙面打扮。
所以一時間他沒有出手,只是閃躲。
“師兄,不管你想做什么事,這趟我們就當從未撞見過,可以么?”
一邊閃躲,張榮方一邊沉聲問道。
在見過陳家的下場后,他不愿和唐砂監院發生沖突。
如今唐砂即將繼任宮主,他便是代表清和宮正統。和他作對,那就是和整個官方作對。
“呵?身法倒是不錯。難怪還敢站在我面前叫喚。”奇山看出了張榮方用的是迷煙步,頓時面露詫異。
“從未見過自然可以。”他雙手握住長棍,“等你趴下我就答應!”
話音未完,他魁梧的身形往前一沖,長棍展開家傳白鷺棍法,當頭一棍砸向張榮方頭部。
十三斤的長棍重重落下,帶起沉悶呼嘯聲,若是砸中人頭部,以奇山的力量,至少也是頭骨凹陷,重度腦震蕩。
呼!
褐色長棍卷開落葉,蕩起氣旋,帶著奇異棍法顫動,狠狠落向張榮方右側額頭。
唉....
霎時間一聲嘆息。
唰。
長棍險之又險從額頭前方劃過,就差一點,就能砸中目標。
但不知為何,這一點卻仿佛天塹,沒能越過。
張榮方驀然后撤數米,低頭。
“師兄,其實...我,真的.....真的.....”
噹。
他手中愿輪高舉,擋住襲來的長棍。
“你!!?”
奇山雙臂力量瘋狂下壓,但詭異的是,無論他下壓多少力,長棍依舊紋絲不動。
“區區一個不如品的小道!!”
奇山不信的縮回長棍,一招蕩蘆葦,橫掃全力打去。
“我看你往哪里躲!!”
話音未落,他眼前一花,居然陡然失去眼前人影。
“師兄...”
張榮方的聲音竟然從他背后幽幽傳來。
“你為什么就是不明白,一個人,只有一條命....”
奇山一個踉蹌,滿臉不敢置信的,顫抖著摸著自己脖子。
那里一道碩大的豁口,正源源不斷的往外流著血,漏著氣。
他無法理解。
不敢相信。
為什么一個這么年輕的小道士,會有那么恐怖的身法,會有能擋住他出手的力量....
他不明白....
噗通一下。
他撲倒在地,血不斷蔓延,順著草根底部的泥土,沁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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