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僵了一下,余光只看到容越青墨色外袍一角。
顏修竹眼中閃過暗色,回過頭依舊乖順的模樣,“嗯,姐姐要是覺得無聊想出去,我隨時可以陪姐姐下山。”
“好。”花惜顏隨口應下。
容越轉(zhuǎn)身,看著顏修竹的身影消失在院里,他也未關(guān)門,在圓椅上坐了下來:“原來救命之恩原來這么頂用,別人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這語調(diào)實在是有些陰陽怪氣的。
花惜顏關(guān)上門,回道:“那只能說明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知恩圖報的好人,唉,比不得你啊,我的救命之恩你想報就報不想報就當沒有。”
容越:“……”
他什么時候當沒有了,要真是不把她的救命之恩放在眼里,他早就離開了這個破地方了好不好。
他手指扣在桌上,指節(jié)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我留下來護著顏修竹,不就是還了你的恩情。”
花惜顏一臉的敷衍:“那是你自己自愿的,不是我要求你的。”
“怎么?不想要?”容越思索片刻,又問,“那你是想要什么?還是以身相許。”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心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只要她點頭,他覺得自己能立馬應下來。冷靜下來后,他又端著想,自己要勸誡她以身相許這四個字不能亂說。
花惜顏:“沒沒沒,現(xiàn)在不想了。”
好歹經(jīng)歷了這么多世界,他雖說性格說不上完全相同,但是有一些還是不變的。花惜顏自認也了解他,他現(xiàn)在肯常在她身邊晃悠,自然不會說對她沒有任何感覺。這么無聊的日子,看他吃癟,也算是她一個快樂源泉。
容越頓時一口氣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花惜顏看他驚愕的眼神都來不及收,憋著笑道:“說吧,又到我這做什么?”
他的借口眾多,不知道今天又是因為什么。
容越先是沉默幾秒,而后一字一頓擠出了兩個字,“辭行。”
本來說好的是一起走的,她說離開的時候,他也以為她是下定決心的要離開這,沒想到還是因為顏修竹的幾句話改變了主意。
“辭行?”
“我突然有點事需要處理,特地過來和你說一聲。”
“嗯?必須離開這兒?”
“是。”
花惜顏:“嘖,剛說著救命之恩你是想報就報不想報就不報,這就坐實了這句話?”
“抱歉,我還有事不能留,等事情處理完之后……”他猶豫了幾息,才又道:“我會回來,到時候再還恩情。”
“這算什么?空口說白話?”
“我可以寫下承諾,簽字畫押。”
花惜顏搖頭嘆息,“就算你簽字畫押了,這天大地大的,我還能拿著承諾書到處去找你?到時候你要是不回來,你的承諾和保障對于我來說也就是一張廢紙。”
他接著問:“那你要怎么才能信?”
“信不信先不說,你說萬一啊,萬一你這事情處理個十天半夜的,我也離開了,你上哪去找我?至少留個地址啊,我要是需要你報恩了,我也好去找你。”她自顧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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