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愣,隨即點頭:“屬下知道了。”
說完不由暗想,瀾京是施落從小生活的地方,還用他說嗎?不過既然小王爺說了,那他就說說。
老三這么想著,衛琮曦又說:“施落要去小劉村買地,你和老四說一聲?!?
老三點頭:“屬下知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
衛琮曦看了看老三道:“給我準備一個東西…”
等老三走后,衛琮曦到手指在椅子上一下下的敲著,隔壁的蘇安還沒有回來,是不是說明陳縣令那邊進展順利?
這個陳縣令是遠山鎮的父母官,自己來這里三年了,他一直沒有露過面,從來沒有和他有過半點交集,證明這個人不想和他扯上關系。
衛琮曦忽然看著夜色笑了,經過龔大夫那件事,他就是不想扯上關系也晚了,若是被皇帝發覺這件事背后的隱情,以皇帝多疑的性格,他的仕途就該到頭了…
衛琮曦要在遠山鎮發展,必須要有陳縣令的支持,他布了這么久的局,是時候要發揮作用了。
…
陳縣令家里,陳縣令正和蘇安把酒言歡,在這里能遇到故人之后,陳縣令也很高興,交談之下,發現蘇安是個很有想法的年輕人,又正在準備今天的秋試,陳縣令便有意培養一二。
蘇安舉起酒杯:“晚輩敬陳伯父一杯!”
陳縣令舉杯喝了一口,卻嘆了一口氣。
蘇安敏銳的捕捉到這一幕,不由問道:“陳伯父為何事煩惱?不知道晚輩能否分憂?”
陳縣令看了看蘇安,也是酒勁兒上頭,不由嘆了口氣道:“蘇安啊,你看看伯父,在官場上待了大半輩子,還只是個小小的縣令,不久前,榮城知府的調走了,本來以為,是我繼任,上下我也都打點好了,誰知道,今天,調令下來了,卻是另一個知縣!”
陳縣令想到這個就覺得心頭堵著一口氣,明明之前上級都暗示過了,可是現在怎么就被人截胡了?
蘇安早就知道了,他瞇了瞇眼睛,道:“是不是伯父得罪什么人了?”
陳縣令一怔…
若說得罪…
陳縣令猛的一個激靈,酒也醒了大半,若說得罪,他不久前得罪了上面那位,龔大夫的事情本來可以暗地里解決,可他卻選擇了一個最高調的方式…
之前上面那位忙著,如今難道是騰開手了,來收拾他了?
蘇安看他這個樣子,不由道:“伯父,晚輩在遠山鎮不久,卻也聽說了不久前一個大夫的事情,那件事本來應該給伯父的政績上添一筆,可是如今看來,莫不是那次得罪了人?”
陳縣令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蘇賢侄,知道的不少??!”
蘇安嘆了口氣:“晚輩已經二十有五的年紀,這個年紀的人大都成家立業,晚輩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也無牽無掛,自然想的多了些,聽說那個龔大夫還是瀾京來的!”
說起這件事,陳縣令多少有些后悔,自己的處置方式的確是偏激了,最后的暴尸三日,簡直是在打皇帝的臉了,他每每想到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可是當時到情況,不那么做,又不能平民憤,他也難做。
蘇安端著一杯酒,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下散發著瑩白的光。
“這件事或許是上面的人在揣測圣意,未必就是陛下在遷怒!”
蘇安的一句話點醒了陳縣令,他看了蘇安一眼點頭:“賢侄所言甚是!”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