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沒有后悔。
邢煥東、宋、邁克爾都是她的仇人,她是必須要他們血債血償的,但不代表,她可以接受有人用幫她的名義拿她當槍使。
如果不是因為是她,陸城遇不會一直退讓,按照夏桑榆的話說,她是仗著陸城遇舍不得對她動手,才讓他一敗涂地。
而厲南衍,也是仗著陸城遇舍不得對她動手,用她讓陸城遇一敗涂地。
他到底是,利用了她。
南風松開了掐著俞筱脖子的手,往后退了兩步,水晶燈下,她臉色蒼白近乎透明。
“所以你沒資格要求我夠了!”
另一個房間,空氣因為這句話凝滯。
兩個男人在凝固中對視,一深一淡,兩種顏色的瞳孔,都照出了對方的模樣。
三五分鐘后,陸城遇先開口,聲音緩慢而沉入深淵:“我不是你,你的痛和苦我無法感同身受,所以我不會對你的行為做任何評價?!?
“但是那些傷害過你的,無論在世的還是已經死去的,都已經受到你的報復,你再繼續下去,傷的就是無辜的人,所以,哪里才是你的終點?”
是非對錯,恩怨情仇,已經說不清楚。
他認為自己只是有仇報仇,就算挖墳開棺也是以牙還牙,或許有錯,或許沒錯,不同人眼里有不同是看法,但任何人都不是他,沒有體驗過他曾經歷過的,不管是評判還是支持,說的任何話都沒有意義。
陸城遇也不認為自己有資格評價他的行為,他問的‘夠了嗎’,不是要他停止對那些人的報復,而是問他還要把這件事擴大到什么程度?
厲南衍別開頭,側臉寡淡,下顎的線條仍沒有一絲松動。
頓了頓,陸城遇加一句:“他也快不行,你的藥徹底掏空了他的身體,醫生說他最長熬不過這個夏天?!?
厲南衍突然輕笑:“你連這個都知道?!?
沒錯,報復了所有人,他又怎么會落下陸恒止?
從三年前起,他就在陸恒止平時吃的降血壓降血糖藥里摻入了另一種藥。
這種藥會讓陸恒止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會讓他在刮風下雨,天氣轉冷轉熱的時候痛苦不堪,癥狀看起來像風濕病,所以做一般的身體檢查很難發現異樣。
等到他察覺出不妙,再做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時,已經病入膏肓,想救也來不及。
陸城遇是半年前知道陸恒止身體情況,起初他以為投毒的人是蕭晨,但經過調查和試探,發現都不是,這件事就成了一個謎。
直到兩個月前,他查出厲南衍的身份,才找到真正下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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