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
嫁豬隨豬,丈夫曾經事跡她當然是清楚的。
是彭氏的父親,老當家,將年紀輕輕的謝牛山帶上了山,培養幾年后,將自己的女兒下嫁。
雖說彭氏一家子都是土匪,但當年要不是彭家人,謝牛山恐怕早死了。
一個被村民厭惡趕出家門的,無才無錢,又是在那么亂糟糟的地界,保命的可能性不大。
盧氏艱難的點了點頭:“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聲淚俱下。
“老子也不怕與你直說,彭氏生得種,那比老子的命還重要,你不拿她的兒女當回事兒,那就是往老子身上砍刀子,讓老子做個忘恩負義的人,那不能夠!”謝牛山又道。
盧氏已經抽抽了。
“我、我是豬油蒙了心,早先、早先也想過好好養著她的,是、是……”盧氏說到這里,竟說不出口了。
她不能說,是因為她自己的女兒,所以才對謝橋不一樣了。
頹然的癱了下去。
她知道,謝牛山這人時常像個墻頭草,想法總是變,可但凡他真的認定了,那就沒得改了。
“話我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和離書,簽了吧。”謝牛山又道。
盧氏突然覺得,謝牛山眼里,她這個妻子,其實和普通女人沒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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