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紅磚堆砌的大樓,外圍的白色高墻卻阻隔了外人的所有好奇觀望。唯有正門處的鐵柵欄,依稀能夠看見里面是怎樣的光景。前院全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這些樹木大概被種了多年,所以才會這樣茂盛。
這座紅磚大樓立碑——慈恩康復院!
可事實上,這里并不是普通的康復院,而是一座精神病院!
這一刻,金警官帶隊前來,負責本次的搜索行動。
車子趕到后,尉容立刻下了車。他望著這座院子,眉宇緊凝。視線越過鐵柵欄,眸光投向院內。
另一輛車內中,顧席原也飛快下車。視線一對上這座康復院后,不免感到驚心。
只因為他的大哥,顧家長子顧淮東,當年就是精神陷入疾病,從而導致跳樓自盡。
此刻看守的門衛對上來人,登時被嚇了一跳。
“我們是警察!現在要見你們這里的院長!”金警官一邊出示搜查令,一邊宣告,“還有,我們現在依法辦事,要全面搜查康復院!”
警員們已經入內去搜索,院長趕忙出來迎接,“發生什么事情了?請問警官,我們是犯了什么法嗎?”
“我們現在懷疑,慈恩康復院私藏兩名被害者,分別是何佳期小姐,還有林蔓生小姐!”金警官沉聲對上院長,又是發問,“你們這里有沒有她們兩位?還不快把人交出來!”
“何佳期?林蔓生?”院長一臉茫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實則康復院內的病人太多,院長也不會將每一位病人都記住。
“我現在問你,最近有沒有新進來的病人!大概十天左右!”顧席原在旁冷聲開口質問。
院長急忙瞧向一旁的主任,那位主任依稀一想,倒是有那么幾人,“最近半個月都有新病人進來……”
“還不帶路——!”尉容終于出聲,不愿意再多交談半句。
就在院長一行的帶領下,眾人又紛紛進入大樓。
康復院的大樓,上下一共有九層,每一層樓都關押著病人。大樓內墻面是慘淡的白色,走在回廊里,從這一頭望過去,滿目都是游走的病人,白色的病號服,癡傻偏執的神情,一個個都像是瘋了一樣。
不時的,耳邊伴隨著哭喊、嬉笑、尖叫聲,刺耳襲來會驚動心弦!
這里不是治療病痛的圣潔場所,更像是一座地獄!
……
“這個是新進來的!”主任帶到一間病房門口,將一個瘦小的女人帶了出來。
顧席原只看了一眼,連模樣都沒有瞧清,就分辨道,“不是她們!”
而尉容直接轉身,要往下一處再去尋找。
再往下一間病房走過去,病房里的女人跪在地上在禱告,一旁更有自殘的女病人,不斷在撞墻,撞到頭都流血!
“下一個!”顧席原再一次否定。
尉容的神色卻越來越凝重,這到底是怎樣的世界,一個活生生的人被關在這里,就算不死也是在受折磨!
氣氛緊張壓抑中,直到抵達另一層樓后,搜索的警員開始喊,“金警官!快來認一認,是不是她們!”
眾人聞言眼目一明,兩步并作一步,立刻往這層樓最深處的病房奔走前往。
門是被打開的,病房里不只有一個女病人。
但是這間除了床,連一張桌子都沒有的房間內,幾個女病人被警員攔截,另一個女人蜷縮在角落里,手上腳上都是淤青,不知道是怎么才會弄成滿身是傷。曾經漂亮的波浪卷長發,現在凌亂而邋遢,早沒了曾經的光彩。
“佳期……”何父立刻呼喊,他顫著聲蹣跚上前。
何父來到她面前,伸手去碰觸她,“佳期,我的女兒……”
“不要碰我——!”她卻崩潰的大喊,“我沒有瘋,我沒有病!”
許是幾日內被關押所以精神收到摧殘,所以何佳期渙散到幾乎分不清來人,更不愿意抬頭去看。
“佳期!”顧席原上前去,他一把將她扶起,強硬的讓她抬起頭來對上他們,“你看看我們!我是顧席原!他是你爸爸!”
“佳期,我是爸爸啊……”何父雙眼通紅喊道。
何佳期本是茫然的,可當她終于瞧見面前來人后,終于像是恢復了平靜。悶了下,她喊了一聲,“爸……席原……”
何佳期突然嚎啕大哭,上前抱住他們兩人,緊緊不肯松開手。
這一幕瞧在眾人眼底實在讓人不忍,尉容猛地收回視線,他卻開始搜索這間房間內的另外一人,但是沒有林蔓生!
“她在哪里?”尉容的耐心也終于耗盡一般,一把抓過院長的衣襟質問,“還有一個人,她到底在哪里!”
“……”院長嚇到幾乎失聲。
“佳期,蔓生沒有和你在一起嗎?她在哪里?”顧席原也是焦急詢問,何佳期還在不斷痛哭著,卻因為焦急不已,斷斷續續哽咽著喊,“她被關到別的房間去了!在重癥監護病房——!”
話音未落,尉容的怒氣已如雷霆之勢,“帶我去重癥病房!”
“何叔,你快帶佳期離開這里!”顧席原吩咐一聲,又是轉身追了出去。
來到最高的樓層——
卻不是在病房,而是在一間浴室的浴缸里,一道纖弱的身影被浸在冰冷的水里。她黑色的頭發已經濕透,一縷一縷擰成一股,落在身上,也粘在臉頰上。她的身體就像是隕落的流星,一點生氣也沒有。
可若不是白色病服打濕后貼著她,胸口還有著起伏,眾人真會以為她已經沒了氣息!
尉容腦海里一片空白,連步伐都不受控制似的,飛快奔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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