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也控制不住,沖上來就往里看,可看了一眼,就頭腦發昏。
到底是閨閣里的女人,平日哪見過這樣的陣仗?
那凄慘蒼涼的尸骨摸樣,當真是沖的人心臟都要停止了!
丫鬟忙將兩人扶開一些,等她們喘過氣了,嚴秦氏才捂著心口問“先生,這……這當真是……”
“沒錯。”
柳蔚道“這是個女孩兒,雖說骨頭還沒長好,但盆骨也好,眉框,顱骨,額前,后腦,多種地方看查,的確是個女孩兒。”
柳小黎童言童語“那他們為什么說他是小公子?公子不是男的嗎?”
柳蔚看向老夫人與侯夫人,道“我想,真正的丘小公子,說不定還尚在人間。”
越國候走過來,聽到的就是這句。
他目若銅鈴,頓時快走了好幾步,走到柳蔚面前,不可思議的看著柳蔚“你說什么?”
柳蔚不卑不亢,直視越國候的雙眼“我不能確定小公子是否生還,但我能確定,這具尸體不是小公子?!?
“兇手應該之前對這具尸體易過容,瞞過你們的眼睛,而尸體為何失蹤幾個月才送回來,大概兇手以為小孩子長得快,過了一陣子,你們看到與小公子一模一樣的尸骨,也不會去仔細判斷他的身量大小有沒有什么微妙差異,到底是不是小公子本人!”
“而兇手事前又在尸體上用了腐陵散,大概是想盡快毀滅證據,以免夜長夢多。不過他失策了,驗尸一門,在下看來,可不止驗軀。骨頭,也是可以驗的!”
越國候嘴唇微微顫抖,他木然的看著褐色的棺木里,那泥濘不堪的尸骨,眼神一片空洞后,倏地燃起了熊光。
“不是丘兒,當真不是丘兒?”越國候一激動,握住柳蔚雙肩。
柳蔚肩膀一緊,感覺肩頭肯定已經青了。
容棱立時眉頭一蹙,有勁力的大手搭上越國候的手腕,無聲警告。
越國候這才回神,趕緊放開柳蔚。
卻手心冒汗“先生,先生你說真的,這真的不是丘兒?我丘兒還沒死?”
柳蔚瑟縮的退后一步,一邊揉著肩膀,一邊說道“不是丘兒,這尸骨是個女孩。”
“太好了!”
越國候大喜,轉頭卻看到自家夫人與母親,竟然掐著帕子在哭,他莫名其妙“怎么了?怎么了?這尸體不是丘兒,丘兒說不定尚在人間,你們還哭什么?這是喜事??!”
老夫人淚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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