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熹說完,牧巖恍然大悟,他條件反射地說:“讓老虎接電話。”
賀熹的反應幾乎是本能地。聞言,她的左手利落地探向老虎腰間,動作迅速得等他反應過來時配槍已經落在了她手里。
老虎訝然,扶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滑,警車不受控制地劃了個s形。如果不是街道上沒幾輛車,情況相當危險。
清瞳內閃動著歉意和堅決,賀熹說:“對不起虎哥,我必須去。”如果說她暴露了,那么米佧的危險就源自于她,賀熹沒辦法袖手旁觀,哪怕事后會受處分。
老虎默了一瞬,然后將油門踩到底,直奔中山大道。算是原諒了她下他槍的“冒犯”。
那端的牧巖聽到了,清楚已阻止不了,他以警告的口吻說:“賀熹你給記住,出半點狀況我立馬開除你!”以最快的速度思考,他簡明扼要地布置:“你距離中山大道更近,和老虎先過去,我們的人隨后就到。”
“是!”賀熹脆聲應下,接話結束時她把手機關了。她需要冷靜地、集中精神應對接下來的事情,不能被干擾。
再說公安局那邊,牧巖收了線立即聯系古勵和卓堯,短短幾分鐘時間他們就分頭行動,帶人趕往米魚和米佧兩姐妹家里。在此期間,米魚和米佧的手機處于關機狀態,包括米魚老公譚子越的電話也始終打不通。
很快地,賀熹來到中山大道66號。
清晨的霧靄中,別墅群顯得異常寧靜。
再看保安室,門窗大開,空無一人。
出事了!這樣的認知,使得賀熹和老虎的神經瞬間繃了起來。
僅有的一把配槍在賀熹手里,老虎抄起掉在門邊的電警棍。將車駛向十六棟,并停靠在利于離去的地方。兩人下來,一左一右站在了米家門口。
誰都沒有按門鈴。
凝思了小片刻,老虎一歪頭。賀熹會意,轉而貓著腰輕手輕腳地向落地窗走去。
窗子是半開的著,賀熹和老虎悄無聲息地進了別墅。
客廳里有種壓抑的安靜,針落有聲。
賀熹進入戰斗狀態,神色嚴肅,目光犀利,與老虎相互掩護著向二樓而去。
樓梯右側臥室的房門敞開著,身穿棉布碎花睡衣的米佧被綁在椅子上。看見賀熹的瞬間,黑亮的眼眸里頓時涌起淚光,失去自由且無法開口的女孩拼命搖頭。
這樣的情節并不陌生,電影電視里時常出現的鏡頭。然而當你親身經歷,尤其是觸到人質驚懼的眼神,那種心疼是無法言喻的,尤其米佧又是那種柔弱得會讓人升起保護欲的小女人,賀熹的心頓時如針刺般猛地顫了一下。不惜一切代價,保證米佧的人身安全。是她此時惟一的心情。
偌大的房間似乎只有米佧一人,但憑米佧的反應賀熹和老虎都很清楚,陳彪就在里面。冒然沖進去,或許就是死路一條。
側身倚靠在墻壁上,老虎盯著賀熹身后。另一側,賀熹貼墻而站,子彈上膛的同時她喝道:“陳彪,說條件吧,要怎么樣才肯放人?”
陳彪的聲音不無意外地從臥室傳來,他抬眼看了下時間,以嘲諷的口吻慢條斯理地說:“陳某恭候多時了。如果半個小時之內賀警官還不出現,我就準備把米佧小姐的一條胳膊作為禮物送去公安局了。”
賀熹現下沒有精力去想終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她冷冷地說:“既然都知道彼此的底細我們也就不用鋪墊了,現在我人來了,直接說你的想法吧。不過我有個提議,你先放了米佧,我做人質,你覺得如何?”
陳彪大笑,嘲諷的意味十足。笑夠了,他冷冷地駁回:“賀警官你可真會開玩笑,雖然我確實是在等你現身,但并不代表我只對你一人感興趣。”以猥瑣的目光盯住米佧裸露在空氣中的小腿,他居然大言不慚地補充道:“陳某倒是想嘗嘗‘雙飛’的滋味!”
雙飛?見過不要臉的,還是頭一回見到連皮都不要的。老虎聞言不等賀熹開口他脫口罵道:“尼瑪小心不舉!”
陳彪犯的是死罪,毫不夸張地說他就是個亡命徒。賀熹和老虎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能殲滅或制服他,畢竟別墅中隱藏了多少人他們尚無法確定,那么戰斗的目的只能定位在保證米佧人身安全的基礎上拖延時間,等待援軍。
沒錯,拖住就行。
然而狡猾如陳彪,似是洞悉了他們的心思。老虎才想再罵幾句,就被打斷了。
陳彪能囂張至此,必然是有備而來。而且對于賀熹他們采取的拖延策略他是懂的,所以當然不會笨得單刀赴會,以至眨眼之間就從隔壁房間沖出五六個男人。
都說,戰爭請女人走開。可此情此景,哪里還能區分性別?有的只是,戰友!于是,老虎與賀熹并肩作戰。
由于距離太近,根本無法射擊,所以在犯罪份子眼神兇狠地沖過來時,賀熹和老虎默契地背對背而站,各自應對前面的敵人,把自己無法防御的部位交由給同伴去保護。這種看似簡單的戰術隊形,需要戰友之間具備高度的信任。
半個月的集訓果然收效明顯,老虎的身手相比之前利落迅捷很多,握在手中的電警棍揮舞地得心應手,伴隨窒悶的擦撞聲,一名攻勢強勁的犯罪份子被打離了身側。賀熹默契地接手,抬腿掃過去,力道狠猛的踢在對方手臂和肩膀上。
賀熹小時候學過舞蹈,身體的柔韌性很好,加之考入警校后她始終堅持鍛煉,強勁的對手面前倒沒顯現出弱勢,更沒有讓對方得逞搶了配槍。然而,罪犯卻是不擇手段的。沒有預想中那樣順利制服對手,與賀熹纏斗的那人居然泯滅人性地將手中的匕首擲向了米佧。
被控的米佧說不出話,她掙扎著,驚懼中她的眼淚模糊了視線。
老虎此時被幾人圍住分身乏術,能救人的惟有賀熹,可即便她馬上沖過去也根本來不及。完全沒有思考的時候,賀熹快速反應,舉槍射擊。不愧是射擊冠軍,賀熹的槍法確實精準。在沒有瞄準的情況下,子彈不偏不倚地射向匕首。
“啪”的一聲脆響,鋼制匕首被子彈擊中,擦過米佧的手臂“嘭”地掉在地上。
不是預期的疼痛,米佧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定在賀熹右肩上,眼淚掉得更兇了。
沒錯,賀熹掛彩了。在匕首擲向米佧,她舉槍射擊的時候,根本來不及防范犯罪份子的再次進攻,加之陳彪還躲在角落放冷槍,以至她的肩膀被一把軍刺所傷。萬幸的是陳彪的準頭欠火候,刀口不深,沒有傷及骨頭。
見賀熹受傷,犯罪份子卑鄙地頻頻攻向她肩膀,使得她被逼得只能退守無法進攻。而劇烈運動之下傷口出血嚴重,在躲閃不及被踢了兩腿過后,賀熹的手臂明顯有發麻的跡象。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開了一槍,射中了欲從后面偷襲老虎的男人。
與此同時,一只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她的后腦。
老虎欲沖過去,卻被犯罪份子逼退。
室內陡然安靜,氣溫急劇下降。
視線對峙間,是心理的較量。
陳彪充滿殺氣的目光盯著賀熹,咬牙切齒地說:“你好像很不怕死!”
賀熹臉上沒有一絲恐慌,保持著端槍的姿勢不變,她回敬:“是個人就怕!”可身為警察,她沒有選擇。
陳彪的聲音冰冷至極,“那你還敢在這種情況下拿槍指著我的頭?”
賀熹的槍口抵在陳彪太陽穴上,“所謂公平,就是別人拿槍抵著我頭的時候,我的刀要架在他脖子上!”她語調平穩,完全不像是被人拿槍指著后腦的樣子。
事實上,此時對峙的情景是如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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