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有嬰兒?”我隨手撿起一張紙,低頭看去,雙眼猛然睜大,一股寒意激的頭皮發(fā)麻。
標(biāo)準(zhǔn)的a4紙中心有一團模糊的陰影,那是一個正在向外爬動的鬼嬰,好似要從紙里鉆出來。
眼睛、鼻子,五官輪廓都很清晰,怎么看都感覺對方是在朝我微笑。
我又從地上撿起一張,a4紙上仍舊是個嬰兒,但是對比過后能發(fā)現(xiàn),這兩個嬰兒影像還是有些不同的地方。
不是外貌上的差別,而是動作,就仿佛紙中印著的是一個活物般。
它一直在動,紙張打印出的只是它某一刻的動作。
“你說這機器里面會不會有個嬰兒?”女主播臉色很難看,她身體傾斜靠著收銀桌,腳尖踮起,好像屋子里不是一地白紙,而是一群小鬼般。
“看看不就知道了?”這所婦幼保健院邪門的很,要說此地沒有鬼物,我第一個不相信。
“怎么看?”女主播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已經(jīng)拔掉插銷,將打印機蓋子、后殼全部拆開:“你就不害怕里面真有什么東西?”
“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再說這也不是最恐怖的情況。”我一邊拆卸機器,一邊回頭說道:“如果剛才我拔掉了插銷,打印機仍舊繼續(xù)運轉(zhuǎn),還在不斷吐出這些紙張,那才是最恐怖的。”
機器里面空間狹窄,根本不可能爬進去一個嬰兒,我唯一的收獲就是在縫隙當(dāng)中找到了兩枚草莓,腐爛情況嚴(yán)重,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放進去的。
我看著一地的白紙陷入沉思,現(xiàn)在還沒到十二點,躲在暗處的臟東西似乎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
“你是第一個目擊者,你到達收銀臺時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地方?”我想要獲得更多線索,只能詢問陳小蒼。
她搖了搖頭:“什么也沒有看到,要不是為了找鑰匙,我才不會來收銀臺。”
“找鑰匙?你這個理由實在牽強,離開這棟建筑的方法有很多,一個人在慌亂驚恐、生命遭受威脅的時候,根本不會采取這么溫柔的做法。”我用身體堵住房門:“我覺得咱們之間有必要好好談一談了,這棟建筑的危險可怕之處,十二點以后才會表現(xiàn)出來,到那時,我絕不會允許身邊有你這樣的不安定因素存在。”
“如果你深夜來這里僅僅只是為了直播,我希望你馬上離開,你兩次尖叫都打亂了我的計劃,消耗了我寶貴的解謎時間,我也是看在那張符紙的份上才選擇幫你。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下一次就算你喊破喉嚨我也不會管你,希望你不要做傻事。”手持橡膠棒,我臉色平靜、冷漠。
“肯定不會,我這就離開。”女主播看我面色不善,還堵住了唯一的出口,有些慌神。
“我話還沒說完,通過咱們之間簡短的接觸,我發(fā)現(xiàn)你的表現(xiàn)并不像一個網(wǎng)絡(luò)主播,或者說你的種種表現(xiàn)已經(jīng)超過了一個網(wǎng)絡(luò)主播能承受的代價。穿的花枝招展,孤身一人在沒有陪同的情況下進入被封停、有過鬧鬼傳聞的醫(yī)院直播,不正常,太不正常了。”我雙眼緊盯著女人,“你是不是有其他目的?你的直播是不是和一般的網(wǎng)絡(luò)直播不同?”
我最后一句話已經(jīng)很露骨,就差明白的詢問她是不是陰間秀場主播了。
女主播知道無法搪塞過去,糾結(jié)了一會張口說道:“其實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入行比較晚,年齡又有些大,跟那些聊聊天、唱唱歌、露露腿、不經(jīng)意走個光就能掙錢的小丫頭沒法比,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徑。”
陳小蒼給我講起了她的故事,這一年時間內(nèi)她為了吸引人氣,特意挑些有過都市傳說的地方進行探靈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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