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都”字，男人的眼神一滯，顯然所指意味跟他所想不一。
隨后便就聽見她淡淡說，“你一雙，留著備用，等他回來，也要準備一雙，你們倆我都想好了，正好。”
說完，全放進了購物車。
江非寒斜睨了眼那兩雙鞋，神色淡漠。
他推著購物車往前，秦舒姌在后，看他情緒始終在一個淡漠點，全程下來也只一味尊重她的意見，說不上來這是種什么感覺。
剛才從他的眼神里，好像看出來他想到了什么事情，又好像默默做了一番對比。
沈煙來到超市的調味品區域，中途接到一個電話，楊媽說家里的醋沒了，如果方便，回去順帶捎上一瓶。
于是，她就來到這兒。
琳瑯滿目的調味料，看的人眼睛花，好在“醋”這個字足夠醒目。
她踮起腳尖，選了一瓶放在七八層高的陳醋拿了下來。
真巧，有輛推車也緩緩走了過來，她所處的位置，恰好就在那輛推車進來的拐角處。
低頭看著陳醋的生產日期，黑色的墨鏡以及口罩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臉，只露出一小截額頭，聽見耳邊傳來清清柔柔的聲音，“調味料也買一些吧，總要自己做飯，雖然在國外這些年我都沒怎么下廚過，但家里的菜品種豐富，我還蠻想試試的。”
她脊背驀然僵直，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全身沒有動，只是楞楞的站在那兒。
“嗯，自己挑。”一旁的男人也出聲，清聲附應她說。
心臟猛烈的跳動著，手指有些顫抖，那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從她耳畔略過，深刻到麻木。
背后的音準不過十幾厘米，但這一刻，好像離他們很遠很遠，遠到她像一個卑劣的偷聽者，偷聽著屬于他們再熟稔不過的對話。
“可是我不太懂這些東西，你要不也幫我選選？”女人拿著請求的語調，聽上去溫軟又懇切。
男人看著展覽上的各色品牌，黑眸梭巡了遍，或許是那一排的視角剛好，有抹身影自動闖入，目光陡然深瞇兩分。
沈煙已然透過黑色的墨鏡背后，眼角的余光覺察到，她扭身，立刻就走，可意外總是會在這時候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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