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過去這個從不會另眼相看她，對她始終如一的男人，如今用著極其諷刺的眼神，在打量她，仿佛在嘲笑她愚昧，無知，還是到頭來一切自作自受。
忽然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為什么人生來要面對這么多的人，與事。
沈夜白的眼神的確已經說明了他知道了這一切，可他還是問她，“煙煙，你告訴我，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想從她的嘴里聽到另一種答案，亦或是希望，這一切另有隱情。
沈煙閉上雙眼，兩眼無力的靠在座位上。
她再次睜開眼睛看向了窗外，深呼吸說，“我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這一切，好吧，我也不想瞞你，事實就是你看見的這樣，我和江非寒已經見過面，他投資了我的劇，我是他欽定的女主，我和他之間，多了一層利益關系。”
沈夜白的俊臉染上些許的蒼白，這大概是他最不想聽見的卻又偏偏聽到的唯一答案。
“所以，你現在又和他在一起了？”
他用了一個“又”字，令人遐想連篇。
沈煙在內心重新審視她與江非寒的這段關系，說又在一起，未免太抬舉她了。
兩個人稱之為在一起，是基于同等的地位，今時不同往日，他們的關系，遠比旁人想的更加惡劣難堪。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有時候，沉默遠比答案來的更令人絕望。
沈夜白的臉上已經找不到任何形容詞去形容，晦澀難掩。
他冷酷失望的表情一動不動地直視她，要將她看透一般，最后，只是無計可施地笑了笑。
男人的薄唇翹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我是不是又晚了一步？”
沈煙皺起眉驚詫他的這句疑問，搖了搖頭，“夜白哥，我和他……或許比你想象的要復雜的很多，但我們之間，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你還沒有放下嗎？”
沈夜白忽然傾身而來，一股強大的氣息朝著女人擠壓，雙手緊緊握在她的手臂兩側，滿含占有欲，“是我先認識你的，也是我先擁有你的資格，憑什么別人后來者居上，煙煙，你有沒有想過你從來就對我不公平，這讓我怎么放得下？”
沈煙驚駭的看著他難以釋懷的神情，眼底全都是隱忍，她從未想過，直到現在，沈夜白的心里居然……
理智盤旋在崩裂的邊緣，好像隨時都要破繭而出。
這樣的沈夜白讓她到底有幾分畏懼，試圖掙扎掉他的雙手，“夜白哥，你先別這樣，我想說的是，我真的已經……配不上你了，你這么優秀，這么好，你會找到一個喜歡你并且對你好的人，可是那個人不會是我，能不能先放開我？”
沈夜白二話不說便緊緊抱住了她，這一舉動讓沈煙甚是意外，整個人動都不敢動。
可這樣的擁抱，除卻不舍，卻也沒有任何過分之舉。
就像明知她的心里不再有他，卻還是不肯松手。
“我問你，你現在對他還有愛嗎？”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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