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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在夢,渾渾噩噩的竟然不知現實與夢境,老父母看到自己時的淚眼婆娑,妹妹們看到自己時的欣喜若狂,自己偽裝出來的興奮和欣喜竟然那么的不真實。
午夜夢回感覺到那雙眼睛,好像才是真實的,只是那雙眼如此凌厲,一閃而過的眼神只有初見時的茫然和冷漠,追隨而去,也只能在幻夢不停尋找。
“樂魔樂魔兒”午夜,總是驚醒,迎著月光,看清一室蕭瑟。
擦去額上冷汗,穿鞋下地去看看父母,因為她回來,父母多少有些寬心,身體逐步好轉,她為不讓父母擔憂,即使有傷也不曾說出,只是在給父母煎藥時,讓璟畫給自己和霍璟棋順帶。
如果說自己和樂魔這段情,已經算是完結。那至少還曾開始過。可再看看霍璟棋,霍璟琴無端的覺得她可憐,什么都沒有開始,就被扼殺。現在連挽回的余地,多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每每路過霍璟棋窗外,白日,就看她坐在窗口看著遠處發呆,黑夜,便見她剪影落在窗前,人坐在桌邊呆呆不動。
數十天而已,人活脫脫瘦下去一圈,她本就細瘦,現在再這么一折騰,整個人像是小了很多,十分委屈的縮在椅上,也許沒有當時樂崇的叮囑,霍璟棋真的會活不下去。
現在霍璟棋只會覺得自己的命是樂崇給的,她不敢死!卻也活不下去,只能這樣如同行尸走肉。
看在眼里,霍璟琴如何能不急,可她始終是過來人,知道感情別人勸沒有用,因為她自己現在都是魂不在此,各有心事又如何能勸她寬心?
“大姐,我藥熬好了,飯也做好了,我出去一趟,可以不?”璟畫漂亮的小臉讓人看了真是賞心悅目,也許是現在家里正在逐漸好轉,璟畫的氣色好了不少,偶然瞥到她,也會發現她臉色發紅,淺笑吟吟。
璟畫年紀也到了,也許和誰家公子看對了眼吧,霍璟琴還是看的出來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的心思的,也不打算阻止,畢竟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和樂魔是場悲劇,她衷心的期盼妹妹們的情路不要那么坎坷。
“去吧,帶些銀子,不好總讓人家花用。”家里的賬目又轉回霍璟琴里,自然錢財也歸她管,她掏了幾兩銀子給璟畫,看著她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伺候完爹娘喝藥,便讓他們和弟弟妹妹先吃飯,霍璟琴則去找霍璟棋,給她送藥端飯。
打開門,便看見霍璟棋顫著身子在換衣服,夜行服!兩人對視一眼,皆無言。
霍璟琴沒有表情波動,放下東西之后便招呼她“來喝藥。”
霍璟棋艱難的自己換著衣服,那樣子,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要去哪。
“道理我不想多說,你想去哪我也無法阻止,你喝完藥,就沒我事了。”霍璟琴端藥放在桌邊,示意她過來。
“我想去探探路,看看她被關在哪。”霍璟棋一邊說話,一邊吸著鼻子。
“見到如何?不過是訣別。她要是真的想見你,就會在床前等你醒,她不見你,就是告訴你結果。我不是說執著不好,只是太執著,于事無補。”霍璟琴平靜的說著。
“難道就要我眼睜睜的看著樂崇人頭落地?我辦不到,我一想到那個場景就心如刀絞!姐我做不到,我不敢想象樂崇死了我會怎么辦!我想見她,我我知道我有些異想天開,我覺得樂崇是在乎我的!我就想問問她,我就想問問她我是不是連陪她一起死的資格都沒有!”
“你的確沒有!”霍璟琴有些殘忍的提醒她。
“姐!”
“郡主是何等人物,而你,不過是市井流民!你在幻想什么?不過都是錯覺!身居高位的人怎么會看到她們眼螻蟻一樣存在的
我們?樂崇如此高貴,你仰望她也是應該!可事也分大小和應不應該,她救過你,就是要你珍惜性命。她好不容易把你小命留下,你現在又想自動放棄?你覺得你見到樂崇,她會原諒你么?”腦海,樂魔的樣子一閃而過,一種難以言喻的憎恨和酸楚涌上心頭,是啊,她在幻想什么,樂魔那么高貴,怎么可能,對自己真心?
“我不要她原諒!我就想見她!”霍璟棋大吼起來。
“有些人天生就不匹配!你何必癡心妄想!!”霍璟琴聲音很大,不知這句話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誰。
“姐!”
“我沒攔著你,你想去就去。爹娘現在這樣,你的死訊一到,你覺得二老還能活么?爹娘一走,這個家就散了,這也是你的愿望么?你死是一了百了,爹娘呢?難道她們是活該?難道是父母欠我們的么?璟書璟詩已經讓爹娘大受刺激,你還要火上澆油!”霍璟琴越說臉色越難看,她心理又何嘗不亂,也曾難受的想要一死了之,可她還有責任,還有家人要顧及,自己的私事如何要家人去承擔后果?
“姐!”霍璟棋看霍璟琴這么激動,急忙跪了下來,心理難受一邊擦淚一邊囁嚅“那我該怎么辦嘛!”
“你好好養傷,我明天替你去王府走一趟,看看,能有什么消息。”霍璟琴急忙把藥碗向霍璟棋面前推了推,樂崇是她好友,她一直不敢想起,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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