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同行

幾位上了船正好湊在一個房間，便胡吹海侃，以解無聊。秀盛先生的名頭還是很響的，便聊起國際形shi，國內(nèi)孫中山的二次**等等。王茂如說不看好孫中山，既然發(fā)生刑事案件，全國都希望能夠用法律的方式處理，但是孫中山偏偏放棄法律，武力討伐，違抗法律，這邊是在大義上也站不住腳。再說這宋教仁一死誰最有利，不是袁世凱，而是他孫中山最有利。因為國民黨內(nèi)大家公認(rèn)的黨魁就是宋教仁，其次才是孫中山，現(xiàn)在宋教仁死了，孫中山不允許法律手段來查找兇手，用武裝**來攬下軍權(quán)政權(quán)，明顯一招是栽贓嫁禍。否則何以解釋兇手躲進(jìn)租借沒事兒，被洋人送到陳其美手中便被陳其美干掉了？這陳其美可是孫中山的鐵桿粉絲啊。

不過聊了幾天，這話題越聊越少，王茂如終于理解什么叫做無聊了。幸好船行到了日本長崎，在這要停靠一下午，傍晚才出發(fā)，幾位能下船游歷一番。方宏信多次來到日本，長崎哪里好玩，哪里危險，哪里中國人多，哪里適合喝花酒，他是一清二楚，便提yi三人去喝日本特色的花酒。

金秀山年輕，沒有經(jīng)驗，逛窯子也面紅耳赤卻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本少爺什么情景沒見過，去便去。”

趙佳誠是個老實人，酒都很少喝，諾諾地說：“還是不要了吧，這開船時間……”

方宏信擺擺手，笑道：“沒事兒，我知道路，五分鐘就到，不耽誤時間。其實這地方就在碼頭周圍，方便咱們這些停靠的人。”說著露出色急急的笑，金秀山也嘿嘿一笑，趙佳誠尷尬地看著王茂如。

王茂如道：“二根，等一會兒你去買兩副麻將，再多買一些白酒，日本的白酒度數(shù)太低。”轉(zhuǎn)過頭，道：“人生在世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諸位，這喝花酒只是雅好，別說咱們幾個，就是袁大總統(tǒng)，民黨的孫中山先生，哪個沒喝過花酒？”拍拍方宏信的肩膀，道：“方大哥，有勞了，帶路”

“好咧。”四人來到一家酒肆，尋了幾個當(dāng)?shù)嘏⒆髋悖粗毡咎厣母栉瑁挂财錁啡谌凇：攘艘粫海胶晷诺溃骸拔蚁冗M(jìn)房休息一會兒，你們慢喝。”見他拉著一個日本女孩急哄哄的走，金秀山也忙道：“我也休息休息一會兒。”只有慢絲絲喝酒的王茂如，摸著懷里的日本歌姬，笑而不語，那邊趙佳誠面紅耳赤地躲著身旁的女孩。

“良言兄，不習(xí)慣？”王茂如問。

趙佳誠忙道：“我是國家官員，這……”

王茂如哈哈一笑道：“國家官員也有七情六欲，并非釋迦摩尼老祖，良言兄盡可放心享受，此事不會傳到你妻子耳中。”

趙佳誠更是窘迫，道：“秀盛兄自然是得心應(yīng)手，只是小弟……素來……素來有潔癖……所以……”

王茂如搖頭道：“你不是有潔癖，是有心病，放心不下妻子罷了。”方宏信在一旁道：“男人三妻四妾，怎能被一個女子掛住心思，良言老弟，你可不要耽誤大好良辰美景哦。”

趙佳誠很是羞赧，道：“你們……怎地這樣將我？”

王茂如道：“良言兄，今日我贈你幾句良言。”

“請講。”

“男人若是想有能力保護(hù)自己的女人，不是回到家里百般呵護(hù)，而是在外面創(chuàng)出一番天地。你在家里護(hù)得再周全，總受外界干擾，若是在外呼風(fēng)喚雨，害怕家中不穩(wěn)嗎不跳字。王茂如敬了一杯，道：“良言兄，做官，只是老實本分不行的，你要黑，要比任何人都黑，任何人都有野心。”

趙佳誠苦笑道：“我這輩子，最缺的就是野心。”

這是人家性格，王茂如倒也不勸了，拉著身旁的歌姬歡笑起來，手時不時伸進(jìn)歌姬衣內(nèi)褻玩，還故意沖著趙佳誠眨眼。倒是嚇得老實人趙佳誠目瞪口呆，王茂如趁機(jī)勸說道：“膽量都是練出來的，看著，別眨眼。”日本歌姬也是大膽，便是在酒肆里，也放浪大叫，引得周遭酒客紛紛叫好。趙佳誠紅臉咬牙低頭喝酒，那日本歌姬倒是百般勾引，趙佳誠強(qiáng)忍半天，索性也就不忍了，待著歌姬跑到后面旅館去了，倒是引得一片叫好聲。

話說男人有四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臟，一起嫖過娼。四人自從在長崎酒肆胡鬧之后，才開始熟悉起來。金秀山年輕人做事沖動浮躁，倒是真誠，方宏信年紀(jì)最大做事圓滑老練頗有心機(jī)，趙佳誠是老實人，被文明人拉下水之后也漸漸放得開了，王茂如與之相交在一起倒也處得很好。海上漫漫無期，王茂如便帶他們一起打麻將過日，四人四個地方統(tǒng)一了玩法，每日無所事事便打麻將，引得周遭同行的其他中國旅客也紛紛跑過來湊熱鬧。

王茂如牌技久經(jīng)考驗，自然是無比嫻熟，牌面算計比起其他人厲害許多，四人打牌，他每次只贏第二多的，卻是每次必贏。后來與其他艙房客人打牌，也是贏得他們屁滾尿流，后讓外語最好的方宏信去引老外過來打牌，一些老外紛紛參與，到美國三藩市港口的時候，王茂如口袋里又多了一千美金，還得了一個賭王的稱號。

幾人一起下了船，都暫時在三藩市的一家旅店住下了。作為常來美國的采辦，方宏信對王茂如建yi說道：“在美國的中國人，先拜會一下洪門，這樣以后才好過日子，我?guī)еT位去拜會一下本地洪門前輩。”方宏信又解釋說現(xiàn)在三藩市說話最好使的中國人是洪門堂主黃三德和司徒美堂，不過此時黃三德病中已經(jīng)不再理會洪門內(nèi)的事情，一qie都由司徒美堂主持。但是司徒美堂也德高望重，一般人見不到，見得也都是他的徒子徒孫。唯獨王茂如，寫過《大國崛起》名噪一時，應(yīng)該能見到司徒美堂。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