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嘲笑我沒文化嗎?”她好歹之前也是會四國語言啊!現在成了個文盲!
白王笑而不語,眼神卻充滿了戲謔,而更深處,還有一些別的東西,葉芙蓉哼了一聲,撇開頭。等兩人回到王府,白王卻不能休息,他出來一日,便有不少公務需要處理,葉芙蓉幸災樂禍地目送他回書房,嘴角一直微翹著,雖然累極,但是不知道為何,心情卻不錯。
當她步履輕盈地回到小院之時,她的房間卻點著燈,葉芙蓉不由笑意一斂,緩緩推開門后,陳月容正閑閑地坐在里面,手里拿著茶杯,室內一陣輕幽的甜香,“之前聽聞白王專寵于你,我還不信,但是如今品了品你屋內的茶,果然是上品。”
葉芙蓉關好門,坐在陳月容對面,“你怎么來的?”
“不管怎么說,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管事知道我要來謝恩,還夸贊我知恩圖報呢。”
“好說。”葉芙蓉絲毫不為其中諷刺所動,淡淡道。
陳月容的假笑僵在嘴角,但片刻之后,又裝作若無其事道:“葉姑娘,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吧。”
葉芙蓉不動聲色,“你我萍水相逢,陳姑娘所為何事,我還真不知道。”
“我們就不用在這里打著機鋒了。”
陳月容挑挑唇,“曾與你接觸過的人是肆柒,你該不會忘記了,在霧谷里面的那一箭吧。”她眸色漸冷,帶著恨意道:“葉姑娘倒是好身手,射傷了肆柒,不過這件事情,主人說皆因肆柒身手太差,才會被一介之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傷成這樣,活著還有何用。”
“所以說刀箭無眼啊。”葉芙蓉口中敷衍,但是心中卻是明白,那“主人”的話已經十分意有所指,這幕后之人應當是熟悉葉芙蓉的,恐已經看出來端倪。
陳月容想到平日她與肆柒的私情,此時恨不得將葉芙蓉千刀萬剮,但是她還是壓下心中怒意,冷冷道:“主人交代你的事情呢?”
葉芙蓉直道:“我要見葉昭。”
“什么?”
葉芙蓉猶豫了一會,最后終是下定決心,從腰帶里將幾張紙拿出來,這是她在霧谷之時,看完白王桌上之物后,靠著記憶力所默下來的,其后便一直隨身攜帶。
陳月容接過她遞來的一張,不過匆匆一掃,當即色變,“把剩下的都給我!”
“將葉昭帶來見我,我才會將剩下的東西給你。”葉芙蓉揚聲道。
陳月容怒視了她一會,突然嘴角揚起一絲笑,起身將放在一旁的匣子端了過來,“葉芙蓉,你恐怕真的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主人很不高興。”她將匣子捧在手中,慢慢地放在葉芙蓉面前。
那匣子兩掌見方,濃膩的甜香撲鼻而來,但是在那香里,又有一種不祥的味道,葉芙蓉呼吸一窒,看著陳月容冷冷地笑著,然后掀開匣口。
葉芙蓉一巴掌將匣口壓了回去,怒道:“為什么?她和這件事情毫不相關!”只不過一眼,她已經能看清楚,沉犀死前受了多少折磨,她不是葉府家奴,葉府被抄之后理應過著自由的日子!為什么要將她牽扯進來!她才十五歲!
陳月容被葉芙蓉的眼色懾到,不由退了一步,但旋即定了定心神,繼續笑道:“你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置身事外!這一次,是這個叫沉犀的小丫頭,下一次,我直接帶葉昭來了!”她向葉芙蓉伸手,“現在,把東西給我!”
葉芙蓉按在匣子上的手已經泛白,她猛地抬頭,“我剛剛已經說了,我要見葉昭!”
“這豈是由你說了算!”
葉芙蓉手一揚,將剩下的紙張靠近火燭旁,“你們既然能殺沉犀,為何不能殺葉昭?只要你帶他來,讓我們姐弟見上一面,我確認他平安無事,我自然會將剩下的都給你。”她見陳月容面容扭曲,又道:“到時候時間地點都由你定,我難道還真的能帶著他飛天不成。”
陳月容獰笑著,搖頭道:“不行。”她挑挑唇,“你燒吧,你燒一張,葉昭身上就開一道口子,我看看,好像才四張吧,我們會小心的……”她貼近葉芙蓉,手指輕輕滑過她的手腕,然后將那幾張紙抽走,“我們會小心的,不開在他重要的地方……當然,也不會讓他像那匣子里面的人一樣。”
葉芙蓉回過頭,“葉昭已經死了,對嗎?”
“當然沒有,我們沒有那么傻。”
葉芙蓉閉閉雙眸,再睜開眼睛時,目光悲切,飽含淚水,“不,他肯定已經死了!否則我不可能這么久都沒有接到他一點消息!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去告訴白王一切!”她作勢要往外沖,陳月容變色,一把伸手攔住她。
這軟的怕硬的,硬的就怕不要命的。要是葉芙蓉真的暴露了身份,他們籌謀已久的計劃就泡湯了。陳月容看著悲傷不能自已的葉芙蓉,不由心中忖了忖,最后答道:“這件事情我現在答復不了你,且聽我安排吧。”
葉芙蓉雙眸含淚地點點頭,等到陳月容走出房間,淚意漸消,取而代之的是整腔怒火。
鼻間,滿是鮮血的味道……
葉芙蓉坐在桌前,呆呆地看著匣子……在葉府里,只有沉犀,只有她最照顧她。沉犀雖然性子柔弱,卻總是充當著她的姐姐,仿佛覺得理應護著她一般,只有沉犀,在她被葉老太關著的時候,竭力照顧她。
但是沒有想到,她不但沒有能報答她,卻反而累她送命!
葉芙蓉幾乎將拳頭攥出血來,好半天,她起身將匣子抱起,埋進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樹下。她在心中默默發誓,沉犀,這個仇她一定會為她報!
第二日一早,小丫頭明鶯過來,甫一進院子嚇了一跳,“芙蓉姐姐,你怎的像是在外面待了一夜?”
“沒有,我只是起得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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