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拿起幾名學生的課表對照了起來。
“體育課也沒有在同一時間，所以到底是哪里起的沖突呢？還是說……這場霸凌事件有貓膩？”
“這場霸凌事件，和紅薔薇中學的災難應該也存在某種聯系，不然絕對不可能我進入游戲看到的第一個線索，就是這場離譜的霸凌事件?！?
秦澈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到處看看，隨即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樓道里的燈光并不亮，安裝在天花板上的燈有些年代了。
在門外的走廊上，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學生蹲在墻角，聽到開門聲，她立即站了起來，沖著秦澈喊：“秦老師！”
“你是？”
“我……我是初一四班的程笑笑，張……張永楨的同桌……”女生有些膽怯，說話都支支吾吾的，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啊，你說?！鼻爻郝牭綇堄罉E三個字，表情立即凝重了許多。
“張永楨他，絕對不會做出打人的事情的，而且還是七個初三的學長，這種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的！”
“你知不知道，張永楨學了6年的散打?！鼻爻簡?。
“啊？”程笑笑明顯有些詫異，“不可能啊，他人超級好的，怎么可能會打架呢？”
秦澈無奈搖頭：“人好，不代表不會打架啊，還有啊笑笑，你怎么會想到來找我呢？”
“因為……因為秦老師你是學校里的醫生，醫生不是可以驗傷的嗎？”程笑笑說。
“驗傷這種事情，是由警方來做的，我只負責一些感冒頭疼的事情?！鼻爻簾o奈，這個小女孩有些太想當然了，“不過，聽你的意思，是不是那些被打的同學，身上有些奇怪的地方？”
“嗯！”程笑笑猛點頭，呼吸忽然變得急促了起來，一個勁地吞著唾沫。
“那天晚自習的時候，張永楨跟我說他有事出去一下，他當時有些奇怪，我不放心，就跟了上去?！?
“操場小樹林嗎？”秦澈問。
“嗯……當時太黑了，我沒敢過去，就遠遠的看著，直到聽到哭聲，我才去喊了老師?！?
秦澈沒有問她為什么不第一時間找老師，而是問道：“然后呢？”
“然后……我帶著馬老師去那個小樹林，看到了陸偉偉他們七個人，陸偉偉最慘，他衣服都碎光了，身上全是血，是用指甲扣出來的，但是張永楨很愛干凈，他從沒留過長指甲?！?
“你怎么確定？”秦澈再問。
“因為……因為……”程笑笑有些扭捏。
“我姐姐也喜歡摳我。”
程笑笑死死抿著嘴唇，撩起自己的校服袖子，上面赫然是長長的，已經結痂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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