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林夕又來到毛人鳳辦公室做例行請示，毛人鳳對他道：“今天晚上還真有事需要你。”
林夕忙道：“請先生吩咐。”
毛人鳳：“還記得那個李緣嗎？”林夕點頭，毛人鳳繼續道：“兩天了，還是沒能撬開他的嘴，照目前的情形看，短期內讓他開口的可能性也不大，而這事兒又拖不得，所以我想給他用點特殊手段。”
林夕試探問：“是什么特殊手段？”
毛人鳳：“在我們的中美特種技術研究所里，有一種新技術叫藥物催眠術，這種催眠術會讓人失去自我意識，在不知不覺中說出真話，所以我想給他試試那個。”林夕點頭，毛人鳳又道：“這個案子在公開之前還是需要避人耳目的，所以等下班之后，你再帶人去監獄把他提到總部來，直接送到后邊的特種技術研究所里去。”
典獄長早就準備好了，林夕一到，便有兩個人攙架著李緣把他送到車上。林夕見李緣的精神狀況和身體狀況都還可以，不禁問典獄長：“你給他用大刑了嗎？”
典獄長微微一笑，反問道：“那林科長以為用過大刑的人該是什么樣子呢？”林夕只笑不答，典獄長替他說了：“你一定是以為滿身是血遍體鱗傷半死不活的吧？那是外行人干的事情。其實刑訊也是一門技術，我們的目的是要撬開他的嘴，而不是要把他弄廢弄死，自古刑訊就有一條原則：用刑不見傷，尤其是那種深度的外傷，在監獄這種環境里，傷口很容易感染化膿，如果沒有很好的救治，人是很容易沒有的。不過你放心，凡是我沒撬開的嘴，別人也肯定撬不開，我有這個把握。”
林夕點點頭，典獄長又道：“不過這個人的確是一個硬骨頭，能給他用的我都已經嘗試過了，可他就是一個字都不肯說。其實只要他開口我就好辦，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都表示他已經挺不住了，可他不開口，我就沒轍了。”
林夕一笑，“想不到還有能難倒你的。”
典獄長：“其實只要給我時間，就沒有我撬不開的嘴，你知道最有效的刑具是什么嗎？”
林夕：“是什么？”
典獄長：“鴉片！等他上癮以后，不用你問他就會主動告訴你，不過那種方法時間太長，就算他全都交待了也沒有價值了，而且人也廢了。”
“現在已經有更好的方法了。”林夕揮了下手，“改天再向你請教。”說完，走向汽車。
回到保密局總部，林夕把車直接開到辦公大樓后邊的中美特種技術研究所，雖說是避人耳目，可里邊已經等了十幾號人，技術科長黃仲元親自上陣，當然能跟他進到問訊室里的也只有毛人鳳等幾個頭頭腦腦。
只十幾分鐘的工夫，一干人就全都出來了，一見毛人鳳臉上掛著一絲微笑，林夕就知道有結果了，湊到近前問道：“先生，有結果了嗎？”毛人鳳點頭，回道：“他說了，袁陳夫婦就是袁永熙和陳璉，他們都是屬于和尚那個組織的，陳璉是情報源，他是聯絡人。”
林夕：“那我們現在可以抓人了？”
毛人鳳搖下頭，“畢竟是陳布雷的女兒，我得請示一下總統，只有他老人家發話，我們才能拿人，反正也不急這一天半天的。”
林夕非常震憾，確切地說，是一種緊張，如李緣這樣的鋼筋鐵骨，酷刑沒能撬開他的嘴，可這個催眠術卻輕而易舉地就讓他開口了，這實在太可怕了，林夕不禁暗自慶幸，幸好這次毛人鳳沒有撕破臉皮給自己用這個，否則的話真是后果不堪設想。阿海說出了林夕沒敢說的話：“既然這個催眠術這么好使，那干脆就把那些頑固的共黨都拉到這來問一下好了，還跟他們費什么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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