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秦江山回來了，手里拿著一份報紙走進辦公室。對林夕道：“林專員，中統(tǒng)的人早就到報社了解過了，所以我把王世貞的照片一亮，報社的人就把這個給我了。”說著把報紙擺在林夕面前指點：“就是這個尋人啟事：莊先生尋妹如夢，接頭地點陳記茶館我去看過了，沒有問題。”
林夕拿起報紙看了下，自言自語地重復(fù)了一遍：“莊先生尋妹如夢？”文華接道：“原來是取莊周夢蝶之意。”林夕馬上詢問：“什么意思？”文華解釋道：“莊子睡覺的時候夢見自己化成了一只蝴蝶，醒來的時候又感覺是那只蝴蝶化作了自己。”林夕點點頭，“化蝶！原來如此，那就是這個了。”然后又輕嘆一聲，“不過這個已經(jīng)沒有用了，我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文華、林娜，從今天開始，你們要關(guān)注每天的報紙，發(fā)現(xiàn)可疑的東西馬上告訴我。”
秦江山左右看看，見都不是外人，又道：“林專員，還有一件事我得跟您打個招呼，我監(jiān)聽了中統(tǒng)的辦公室電話，萬一被他們發(fā)現(xiàn)您得有個準備。”都是打獵的，把坑挖到人家家里去下套，這是違規(guī)也是大忌，一旦事發(fā)，丟人現(xiàn)眼不說，吃不了還得兜著走，林夕不解地看著秦江山，秦江山忙解釋：“我這也是受了您的啟發(fā)，如果中統(tǒng)的臥底真是那個女人或是伙計朱來福，他肯定不會直接到小白樓去找張文其，所以他一定是通過電話跟張文其聯(lián)系的。”
林夕點點頭，問道：“你是怎么做的？”
秦江山：“簡單，我就是在他們的電話線上接出來了一個分機。”
林夕：“技術(shù)可靠嗎？”
秦江山：“絕對可靠，是電訊組幫我做的。”
林夕又點點頭，“好，我知道了，如果出事兒咱倆得唱一出對口戲，我不能替你扛但可以幫你兜著，記住，一有收獲馬上拆除，不能留下一點兒痕跡。”
專線電話忽然響了，林夕抓起話筒，是夏妍打來的：“報告林專員，李參謀長剛剛通知姚美貞和寧靜退役，命令她倆馬上交接手頭上的工作。”
林夕不禁驚訝：“讓她們退役？”
夏妍：“是的，事情是這樣的，上午我們剛回來不久，中統(tǒng)就悄悄地把楊娟接去問話了，剛剛把她送回來，然后李參謀長就下通知讓姚美貞和寧靜退役了。”
林夕馬上就明白了，急忙吩咐夏妍：“你一定要拖住她們，不能讓她們辦退役手續(xù)，我馬上趕去司令部。”
放下電話，林夕對文華道：“馬上跟我去司令部。”
林娜看看林夕又看看文華，跟道：“我也去。”
林夕淡漠地瞟了她一眼，但沒有拒絕，只道：“走吧。”
三個人快步出來，上車直奔司令部，一接近司令部大樓，林夕就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藏在樓側(cè)正在講話，不禁放緩了車速，文華也看見了，急忙提示林夕：“是歐陽少華和姚美貞。”吉普車在司令部門前停下，林夕吩咐文華：“你去把姚美貞和寧靜的檔案重新調(diào)出來，不管遇到什么阻攔，都一定要調(diào)出來，不能讓她們退役。”然后回頭對林娜道：“在車上等我。”說完，林夕下車向樓側(cè)走去。
林夕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嚇了歐陽少華和姚美貞一跳，兩個人停住話語不知所措地看著林夕，林夕看看姚美貞又看看歐陽少華，然后對歐陽少華道：“歐陽科長，我有些話要問你，就在這說。”見沒有自己的事兒，姚美貞急忙打個招呼抽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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