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進去后,發現屋里沒有其他人在,薛菱這才松了口氣,終于從地獄回到人間的感覺,她說:我想洗澡,有衣服嗎?
程竟說沒有,就拿了自己的衣服給她暫時先穿一下。
她進去洗澡后,程竟在抽屜里拿了錢,立刻去樓下附近買了女生的貼身衣物還有衣服,當然他的審美很保守的,買的都是薛菱絕對不會穿的款式。
薛菱洗完澡出來看到他買的衣服,一改以往的穿衣風格,二話不說穿上去,就霸占了他的床,讓他去洗澡。
浴室太小了,不能兩個人同時洗,薛菱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淤青,不然他又會擔心。
程竟洗完澡出來,薛菱頭發濕漉漉的,趴在他床上睡著了一樣。
又是頭發沒干就睡覺。
程竟又不忍心叫醒她,昨晚在樹叢里沒怎么睡好,她現在胳膊上腿上都有蚊子叮咬過的痕跡,他立刻找來藥給她涂。
薛菱太困了,這段時間神經緊繃,一直沒有休息好,到了他的地方,聞道他的味道,心里安定,就忍不住想睡覺。
程竟擦完藥,拿來干毛巾擦她的頭發,長頭發沒這么容易干,他很有耐心,擦干了確保她睡著不會感冒。
她睡著了不清楚,程竟在這短暫的時間里想了什么,他在思考自己的疏忽,才導致后續一系列的事情的發生。
沒有找到跑掉的薛菱和程竟,司微母親氣急敗壞找他們三個算賬,然而非但沒有要回之前先付的錢。還被他們勒索了一筆,她氣不過,想起薛菱說司微是陳冉下的手,她忍不下這口氣,更擔心司微的安危,便立刻聯系了陳冉,約他出來見面。
但是陳冉又怎么會這么容易如她所愿,他說在外地出差,沒時間回去,要吃飯也要等他回江城。
司微母親說:你工作這么忙,那你更要注意身體,那我先去你家拜訪一下老太太。這也有段時間沒見了。
陳冉問:嗯?您來江城了?
對,來看司微,順便走親戚,和老太太敘敘舊。
陳冉冷呵,顯然是沒把她家這門親戚關系放在眼里,說:老太太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歡迎她上門。
司微母親干脆不偽裝了,直接說:陳冉,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你把司微還給我,我就不去老太太那說這事,你不把司微還給我。我一定要讓你爸和你奶奶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薛菱跑了,司微母親沒有把柄可以威脅到陳冉了,她只能用陳父和老太太來和陳冉談。
陳冉哦了一聲:司微?這話怎么說?
你不用跟我裝傻了,我都知道了,你把我女兒綁走了,你為了給你那個女朋友出氣,把我女兒綁了起來,我們好歹是一場親戚,你這樣做,不怕遭報應嗎?不怕被抓起來嘛?
綁走司微這件事,除了他本人也就薛菱知道。他找的那些看著司微的手下是不會泄密的,那么就剩下薛菱一個人有嫌疑。
陳冉非常快速分析了這事,他本來就和薛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出賣誰都牽扯不掉,除非薛菱有把柄讓人家知道了,被人威脅,才說出這事。
這很容易,她的把柄所有人都知道,除了程竟,
還能是誰。
陳冉冷笑回應:所以呢,你有證據嗎?
你承認是你做的?陳冉,你把女兒還給我,其他的一切好說,司微還小,她什么都不懂,她哪里得罪你我替她賠禮道歉,你要我給你跪下磕頭我也認,就是請求你別傷害她!
司微母親歇斯底里哭了出來,司微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只要一想到她生死未卜,心里如同剜肉。
相比較起來,陳冉反而冷淡的不行,說:司微嗎?我想想,她是哪里得罪我來著?對,我和薛菱擺酒那回,她不是對我未婚妻挺不滿的嗎,故意抓傷了我未婚妻,怎么了,她沒說嗎?
即便這樣,那也不該綁架她!
司微母親終于說出那兩個字了,說完她自己都愣了。
陳冉哼了一聲,笑:你從哪里知道的?嗯?
是薛菱,她告訴我的!
哦,她為什么要告訴你?
她心里只有程竟,她想離開你,所以才告訴我,陳冉,只要你把司微還給我,我絕對不會把這事說出去,一輩子爛在肚子里,不會影響到你,絕對不會,我發誓!司微母親泣不成聲,這是我作為一個母親懇求你,放過司微吧??
陳冉煩躁拿了一根煙在抽,說:我會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如果你不放了司微,陳冉,別逼我,我就這一個女兒,你不放過她,我就把這事鬧大,你爸你奶奶,看下他們會不會因為這事氣昏過去!
的確,要是老太太知道陳冉綁架了司微,肯定會氣到昏過去,本來年紀就大了,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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