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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蠻（一）（1 / 1）

菩薩蠻（一）

這章沒得，以等章和章一起看~

裴容廷的書房就是府上的軍機處，代表最高的密勿，等閑不許人往來。銀瓶晚難得去一回，借送茶。

京中的大夫時興文士茶，用碧清的苦茶，雪綻般的白茶盞，薄紙，白玉，聲磬，明鏡，看著上品。裴容廷正坐在案前燈看一沓信箋，穿著象牙色的錦緞直綴，清肅的衣裳，通身的氣派，也的確堪那道上品的茶。

銀瓶端著茶盤，在花罩底躊躇了半日才走去。

裴容廷不經意瞟了一眼，原本還一臉沉靜，卻見銀瓶站在那吳道子的《煙雨圖》底，細挑身子，烏云素面，穿雨過天晴緞襖，白綾子裙，前后掩映，倒忍不住微笑了。

畫上美人幾時活過來了？他招了招手，過來，讓我瞧瞧是畫里的好，還是畫外的好。

待銀瓶上前放茶盞，他正伸手要攬住她的腰，銀瓶卻抱著茶盤把身子一轉，背身躲了過去。

她扭頭瞧瞧裴容廷挑眉詫異的色，又轉回了身，定了決心，低頭道：大人，天我聽說了一件有趣的事。

怎？

從前京中有位首輔姓徐大人，是認得的罷。

裴容廷的微笑凝澀住了。戳燈里攏著幾十支蠟燭，在一個瞬間，在白紗罩子里了一，映在他臉上，像鬼魅的影子。她背著他，沒看到他眼底的驚愕，也沒察覺到他握在圈椅扶手上迸起的青。

短暫的靜默，異常詭異，他知道她也覺到了。她轉過身來，聲音仍是輕輕的：徐道仁，徐家，徐府，大人不知道？

她直接說了徐首輔的名字，并沒有所謂的避尊者諱，似乎也并不是因為想起了什。

裴容廷定了定心。他是風浪里的人，心底再怎波濤洶涌，表現在聲線上也只是沉：從前家里凋敝，老太爺在徐家做過門客，我亦過他的家學，然是知道的。你問這個做甚？

銀瓶低頭一笑，故作松散道：也沒什，不過從前在小甜巷時就聽吳說起北京曾有個徐小有名，小嬋又偶然聽大說

小嬋？你見大去了？他微微蹙眉，她說什了？

銀瓶也不確定是不是要告狀，才在心里想了一想，裴容廷便已經往屋外叫人帶小嬋來。那小丫頭來，見老爺沉著臉，銀姑娘也在一旁低著頭，只當兩個人鬧了別扭，生怕拿己做垡子，連忙叫了一聲老爺跪了來。

裴容廷審問她日都聽大說了什，那小嬋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大那番謾罵背誦了一遍，從罵銀瓶張狂，小蹄子娼婦，青天白日圖漢子喜，又是爺在太爺面前說的什徐小，從前愛徐小，喜銀姑娘，明還不知道愛誰呢，諸此類，最后以那句趕明沒了靠山，看她怎死的結尾。

反正小嬋年紀小，也不懂，有什說什，說了個痛快。

她說完了，卻見裴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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