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xiàn)在閱讀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一百章
酉時剛到,淳于承與他的馬車便出現(xiàn)在了婁府的正門前。
守門的家丁中午才見過他,再加上淳于承本就惹人注目,幾乎是一眨眼就把人認(rèn)出來了,趕忙行禮、請人,一刻也不敢耽擱。
“王爺。”
“殿下。”
婁穆清是跟婁余一同出來的,她穿了身以藏紅色為底的擴(kuò)擺褶裙,裙擺以暗金線勾勒云紋,袖口處亦繡有祥云,帶著兜帽的披風(fēng)上繡著盛開的石榴花,帽沿裹了一圈軟兔絨。
這是隨著御賜的金銀珠寶而來的華服,與淳于承身上這套是一個樣式。
一眼看去,便可知道是一對兒。
淳于承親口|交代尚衣局要比照著王妃的制式來做這套華服,他摸得準(zhǔn)淳于胄的想法,便敢逼著尚衣局連夜趕制,趁著這次皇帝賞賜搭了由頭一起送過來了。
這衣裳是他比著婁穆清做宮裝時留下的尺寸做的,如今一看果然是合身的。
“不錯。”淳于承仔仔細(xì)細(xì)地欣賞著眼前的佳人,目光突然在她的耳垂處頓了下來。
婁穆清小幅度地擺了下頭,耳墜便隨之晃動起來,她落落大方地笑道,“特意挑了配這身衣裳的,可好看?”
淳于承盯著那如血一般的紅玉墜子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好看。”
婁余將手搭在了婁穆清的肩上,他暗地使了些勁捏了下婁穆清瘦弱的肩胛骨,意味深長地對淳于承說:“王爺,臣可就將穆清交給你了。”
淳于承終于舍得將目光分向他處,他朝這個未來的岳丈行了個規(guī)矩的拱手禮,“太師放心。”
“臣自然是信任殿下的。”婁余捏住婁穆清肩膀的手緩緩松開,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婁穆清,難得地露出了個笑,“去吧,別給殿下添麻煩。”
“我明白的,爹。”婁穆清點了下頭,冰涼的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打著她的臉頰。
婁余提出要她除掉淳于綏時,婁穆清是震驚的,她萬萬想不到竟會是她爹提出這個主意,也更想不到他會讓自己動手。
婁穆清知道遲早會對淳于綏動手,卻沒想到這一刻會來得那么快。
為了報復(fù)蔣齊琛,也為了淳于承,她無法選擇,也不會去選擇。
只是淳于綏若真的出事,淳于承會不會難過呢……她還記得林笙說他們兒時很要好的。
婁穆清懷著心事上了馬車,沒有注意到一向雷厲風(fēng)行且就在她身后護(hù)著的淳于承慢了好幾步才跟著上來。
淳于承護(hù)著婁穆清上車后又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婁余,沒有半句話也不帶一絲一毫的表情,就用他那雙深邃的眼凝視著他。婁余與他遙遙對望,看上去游刃有余,手心卻冒出了一層薄汗。
瑞王如泥潭般沉悶黏重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令婁余本就不平靜的心更加動蕩了。
然而他知道,若瑞王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斷不會允許自己私自做什么手腳。所以只要淳于承不言明不出手,婁余都敢大膽地頂著他的名頭為淳于澈辦事。
自從婁余登頂太師之位,他的頭上便一直懸著一把刀。婁家明面上有多光鮮亮麗,暗處便有多少陰謀算計,他不能讓這株自己一手種起來的樹倒在別人的棋盤上。
既然左右都是拿命來賭,他總得選擇一條于他最有利的路。
淳于承最終還是沒說一句話便上了車走了,沉香樓那邊傳來了些消息,京涼城內(nèi)最近多出了不少外邦人,雖然都是正途進(jìn)來的,但未免也來得太多了些,而婁余是朝野上下唯一能接觸到淳于澈的大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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