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從楚羽的臉頰下滑落。不止臉頰，楚羽身上很多地方都有血跡，衣服上、頭發上、褲子上，這些血有的是他自己的，有的則是李飛和侯三的，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楚羽的左手胳膊被李飛的爪刃擊中，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滴在了莫曉蓉的胸口。莫曉蓉以為李飛或者侯三會很快出現救自己，可是當楚羽的腳踩在她的胸口時，她清醒的意識到了這兩人恐怕已經死了。

不可否認，莫曉蓉的胸口很軟，但是楚羽并沒有憐香惜玉。看著緊咬著雙唇神色滿是驚恐的莫曉蓉，楚羽緩緩的彎下了腰：“你不是想殺我么？來啊。”

楚羽的話剛說完，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黃老板，你在嗎？”

黃飛鴻沒有吭聲，一直跟著黃飛鴻的兩個保鏢察覺到不對開始破門而入，他們剛拿出手槍，便被如魅影般出手的楚羽一拳擊倒在地，這些尋常保鏢如果沒有了武器上的優勢，也就比普通人在力量和速度上厲害一些。他們根本不是楚羽這樣的修行者的對手，不過兩三個照面，黃飛鴻帶來的保鏢便躺在地上——不同于地下室內的殘殺，楚羽只是把這兩個人打昏了過去。

輕松的處理完兩個保鏢的事，楚羽向莫曉蓉走去。迎著楚羽冰冷的眼神，莫曉蓉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就在她準備站起的時候，楚羽一腳再次落在了她的胸口上。莫曉蓉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因為楚羽的腳在她的胸口，楚羽半個身子的體重都順著他的左腳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楚羽說著站了起來，收回腳，看著莫曉蓉冷笑了一下：“草菅人命么？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話恐怕就被你害死了。”說完，見莫曉蓉不說話，楚羽看向不遠處身子有些瑟瑟發抖的黃飛鴻。

“你兒子的死跟我沒有關系。”楚羽來到了黃飛鴻的跟前：“我也不認識那個殺手，你如果再逼我的話，就別怪我殺入你們黃家。”

黃飛鴻只是不住的點頭，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口——黃飛鴻作為南城為數不多的富商，當然見過許多大場面，特別是還有莫曉蓉為他撐腰，只是楚羽這個人在他看來完全是一個亡命之徒，活到現在這種歲數，黃飛鴻很清楚活著才是人生的資本。所以，在現在這種形勢下，楚羽說什么，或者讓做什么，黃飛鴻都會答應。

看著黃飛鴻蒼白的臉色，楚羽心中暗嘆了一聲，他并未為難黃飛鴻，看著已經從地上站起的莫曉蓉，楚羽對兩人說道：“在帝國我沒權沒勢，但是你們卻有門有戶，我在聯盟既然能殺了楚飛龍，你們覺得我殺死你們有難度么？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同歸于盡的結局。”

“所以，大家以后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說完，楚羽看向莫曉蓉：“你不要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不殺女人，你這次休想躲過。”楚羽的話剛說完，想起了什么的他走到黃飛鴻的跟前，一掌切在了黃飛鴻的脖子上，黃飛鴻昏了過去，隨后楚羽就向莫曉蓉走了過去。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楚羽，莫曉蓉的臉上滿是驚駭：“楚羽，你想干什么，告訴你，你不要亂來啊，不然……”說道這里，莫曉蓉一抬手臂，兩道袖箭突然從她袖中射出，直射楚羽胸口。

當莫曉蓉說話的時候，楚羽就從她的眼里發現了一絲狡詐，心生警惕的他看著袖箭飛出，身子一側躲過，緊跟著他就來到了莫曉蓉的跟前。莫曉蓉這時手里抓著一把銀針，還未甩出，就被楚羽握住了手腕。隨著楚羽手上使力，莫曉蓉張開了手，銀針散落在了地上。

“好狠毒的女人。”楚羽說著一巴掌扇在了莫曉蓉的右臉上：“你想趕盡殺絕？”

“你……”莫曉蓉沒想到楚羽竟然會打自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的她伸手捂住臉，卻忍不住流下了淚水——她終究是一個女人，女人多半虛榮，從小到大從未受過絲毫委屈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此刻莫曉蓉的自尊被楚羽的一巴掌打的支離破碎。

看著哭泣的莫曉蓉，楚羽沒再理會她。他身子一晃，順著之前沖上來的破洞跳進了地下室，地下室內漆黑一片，但是這并不影響楚羽找到侯三的尸體，在侯三的胸口摸索了一陣，楚羽拿出了自己的金幣袋子，伸手摸了一下，見手機還在，楚羽就再次回到了地下室上方。

黃飛鴻昏倒在地，莫曉蓉這個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見楚羽上來，她看著楚羽的眼里滿是仇恨，楚羽讀懂了莫曉蓉眼里的含義，她恨不得把自己殺之而后快，但是楚羽并未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一個莫曉蓉，根本不足為懼，從她落淚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結局。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找我麻煩。”楚羽說完本想再說兩句警告莫曉蓉的話，就在這時，他剛找回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王浩打進來的電話。

“羽哥，你那邊什么情況？”

“沒事。”楚羽說著看了一眼莫曉蓉。

“我們現在就在公館外面，用不用進去？”

聽到王浩的話，楚羽一愣，王浩怎么知道自己被帶到了這里？雖有疑惑，但是楚羽并未問出來：“我馬上出去，見面再說吧。”說完楚羽就掛了電話，看了莫曉蓉一眼，楚羽轉身走出了屋子。

楚羽離開，莫曉蓉繃緊的心弦松開，她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到現在她還有點恍惚，自己今天怎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想起楚羽剛才警告自己的話，莫曉蓉看了看昏倒過去的黃飛鴻，沉默了片刻后，她拿出電話，開始讓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