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對著南宮霖甜甜一笑,梨渦浮現(xiàn)。
“公子您來啦?我們在剝核桃呢!”酒兒舉起手里的核桃仁晃了晃。
十八妹見到南宮霖也沒敢抬頭好好打量,急忙站起來鞠了一躬:“見過公子。”
“不必多禮,你忙你的。”
南宮霖也沒多問,看樣子就知道這小丫頭是酒兒說的什么豆腐店家姑娘。他走近以后,直接從碗里抓起幾瓣核桃仁就放進口中,邊嚼邊說:“唔,多剝一點。”
“好嘞。”
酒兒爽快答應(yīng),左手拿著核桃放在一個小石墩子上,右手舉著一塊圓圓的鵝卵石砸上去,砸得時候要用巧勁,不僅四個面都要砸出裂縫,而且還不能用力過猛,以免把仁砸碎。
十八妹也拿著石頭砸了起來,鐵核桃費勁,往往要砸七八下才能砸好。南宮霖站在一旁,端著一小碗核桃仁,邊看邊吃。等酒兒砸好核桃準備剝殼,才發(fā)現(xiàn)南宮霖把剛才剝好的仁兒都吃光了。
酒兒嘟著嘴,有些埋怨:“公子你都不留一點,我還準備拿來做瑪瑙團的。”
“再剝就是了嘛,干嘛這么計較,反正你也是剝給我吃的。”南宮霖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
酒兒小聲嘟囔:“站著說話不腰疼!核桃這么難砸……”
雖然說話小聲,可南宮霖還是聽見了,只見他輕輕一笑,隨手就從簸箕里抓起幾個圓核桃:“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兒呢,不就是剝殼么?看我的。”
南宮霖掌心抓著三四個核桃,收攏五指,稍稍發(fā)力。只聽咔嚓咔嚓幾聲,核桃殼就裂開了。他再攤開手掌,堅硬外殼已經(jīng)剝落下來,留下的只是核桃仁。
酒兒見狀不禁拍手驚呼:“好厲害好厲害!”
南宮霖眉眼飛揚,嘴角都帶著一絲得意:“小事一樁!”
“既然這對公子您來說只是小事一樁,”酒兒笑著把一簸箕核桃都推到南宮霖面前,“那這些核桃就由您代勞了吧!”
南宮霖瞄了酒兒一眼,發(fā)現(xiàn)這小娘子笑容里透出一點點算計。想把他當免費勞力使?沒門!
他拍拍手道:“這又不是我的分內(nèi)事,不做。”
本來笑靨如花的酒兒一聽,頓時垮下臉來,眼神哀怨,撅著嘴嘀咕:“小氣!”
她恨恨地抱回簸箕,抓著核桃就使勁那石頭砸了起來,那力氣猛得好像不是砸核桃,而是在砸敵人的頭。
南宮霖覺得看酒兒臉色變來變?nèi)サ模瓤磁_上唱大戲還精彩,心里面早就笑翻了天。他也在院子里坐了下來,一手托腮,專注地盯著忙個不停的酒兒。
微微細汗冒出鼻尖,襯著細膩白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宛若清晨沾在花瓣上的露珠。一雙杏眼此時正專注盯著手中的核桃,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想著平時她生氣瞪人的樣子,南宮霖一下更想笑了。
視線再轉(zhuǎn)向酒兒一雙手,沾了些泥灰,還有核桃殼上殘留的臟污,看起來黑黢黢的,倒是和其他地方不相稱。
南宮霖一下覺得別扭得慌,在他心里這雙手好像不應(yīng)該這樣。頓覺如坐針氈,他動了動身子,順手想去端茶杯,等手伸過去,才想起這是在廚院,沒有茶水。
“算了算了,我?guī)湍恪G颇懵掏踢@樣,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砸得完!”
南宮霖走過去蹲下,撿起簸箕里的核桃放在掌心捏碎,沒幾下就全部弄好了。酒兒意外,沒想到公子突然又來幫他,看著核桃殼都碎了,她一陣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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