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爾本來打算和唐葉一同前行,晚上回去了之后忽然又改變注意,說是想提前走,唐葉點頭說好。送別他們時,莫爾一直戒備地盯著阿撒茲勒。這眼神她當然看不見,只輕輕戳了戳阿撒茲勒的胸膛,低聲問他,“嘿,你覺得這兩個人怎么樣?”
阿撒茲勒答非所問,“當年的英靈一族竟已墮敗到如此地步,真令人欣慰。”
離開酒館時,忽然想起來什么一樣,阿撒茲勒煞有介事回到吧臺前,對老板說道,“請給我三箱藍莓汁。”
唐葉愛喝藍莓汁,阿撒茲勒不太喜歡人間的食物,但也不是個挑剔的人,所以一直跟著喝。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戒不掉這種深藍色的奇怪液體了。
夜晚來的很快,阿撒茲勒很是溫順地進了浴室,這注定又是一個失明蘿莉慘遭洗浴之苦的時間。
事實上,兩個月前唐葉以為自己會死掉,拜這具身體的變態(tài)體質(zhì)所賜,即使肚子里的腸子和內(nèi)臟都被這個混蛋挖了出來,一個星期后她又成功的活下來了。
那時阿撒茲勒已經(jīng)從惡魔變成了正常版的撒大爺,抱著她逐漸恢復熱度的身軀,站在尸骨上發(fā)呆了三個晚上。
所有的外傷都能自我治愈,偏偏眼睛不行。她的靈魂之力已經(jīng)被這個混蛋吸食了大半。如果想重新恢復光明,只能等靈魂修復完整。
而現(xiàn)在,每當她回憶起那天發(fā)生的事,都恨不得咬牙切齒,“你差點殺了我嚶嚶嚶!”
“起碼你還活著,唐,”阿撒茲勒微笑,“沒有人類會從惡魔的手中活下來,你要慶幸,至少我還記得你。”
哦,是嘛,如果不是我的血脈能夠讓我在非一擊致命的情況下無限復原,我大概已經(jīng)死透透了吧!鬼曉得你會變成那種樣子!”。
阿撒茲勒的眼眸黯了黯,他輕笑一聲,把某只小蘿莉抱進懷中。他的眼神異常專注,幽綠的眸里氤氳著詭譎又難辨的神色,雙目牢牢盯著唐葉眼上覆蓋著的黑綢。
“和惡魔簽訂協(xié)議,現(xiàn)在才知道后悔嗎?”
人類是無法和惡魔共處的。
即使是有交易契約在。一旦來到人間的惡魔變成了深淵里的惡魔形態(tài),會屠殺掉一切可以食用和多余的東西,哪怕是自己的契約者。和惡魔做交易無意是自掘墳墓的過程。阿撒茲勒不能保證自己會什么時候變成那副模樣,所以才不想和任何人類扯上聯(lián)系。偏偏這個愚蠢的人類小女孩非要纏著自己,即使他之前試圖和這家伙分道揚鑣。
唐葉微微一愣,心臟懸停了幾秒。
她害怕,快死的時候真的特別害怕。但即使是最危險的關(guān)頭,她都不曾生出過想要這家伙離自己遠點的想法,而是心想一定要讓這個混蛋恢復正常。
為什么會這樣呢?
手指不由自主撫上阿撒茲勒的臉側(cè),阿撒茲勒難得溫順了一次沒有躲開。他的體溫涼涼的,連心都冰冷如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當知道自己和他有交易的限制時,內(nèi)心竟然還有點慶幸:真好,這家伙無論是貓還是惡魔都會屬于我。
難道她喜歡上了這個家伙?
唐葉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閉著眼狂搖頭。不,絕對不可能!她又不是受虐狂和斯德哥爾摩患者!更何況這家伙是個貨真價實的惡魔。
等了半天沒等到小蘿莉回應,阿撒茲勒自嘲一笑,把某只蘿莉扔到了浴缸里。
熟悉的過程開始,這兩個月每天都在重復。這個世界沒有拉鏈,只有扣子。唐葉看不見,但是感受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被一粒粒,用某種極為磨人的速度解開,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因為她不知道哪里會被觸碰到。
一顆,兩顆,從肩膀開始,先把胳膊乖乖抬起來,袖子從肩膀滑出,接著是胸口。她心中默念時間能過得慢一點,因為實在是太難為情了,雖然心中想說不,裙子已經(jīng)滑落到了腰側(cè)、溫熱的腹部,然后是大腿,膝蓋,最后從小腿處被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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