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野聽了y監督的話,輕笑出聲,然后端起熱咖啡喝了一口。
y監督以為智野聽了一定會震驚的，但他這么淡定的表情讓y監督無法淡定了。
“你可能以為我是瘋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是日本的一個漫畫家創造的，你以前沒有看過嗎？叫網球王子,講述一群少年打網球的故事。”
智野笑了笑，搖搖頭。
“網球王子里面,是青學在全國大賽上戰勝了立海大成為了冠軍。”
“青學已經被冰帝打敗了,應該是不可能有機會參加全國大賽了。”智野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這些我當然知道。”y監督被智野搶了話頭，不悅地說道。
智野抬抬手示意他繼續。
“幸村精市在原著里應該是到了全國大賽才出面的，可是現在提前出來了。”他停下看著智野,“這都是因為你的介入。”
智野不說話。
“在原著里根本就沒有你這號人物,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y監督情緒激動地說道：“這個世界發展成這個樣子，你也有責任,為什么全都要由我來承擔。”
y監督最近壓力很大,常常失眠，他怕閉上眼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自己就這樣無聲無息毫無預兆地消失，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你想讓我負責嗎？”智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對，你必須負責。”y監督突然站起來,雙手啪得按在桌子上，低頭俯看著智野。
咖啡廳里的人將視線都集中過來，在不遠處單獨坐著的宮崎見了,起身朝智野走來。
智野扭頭伸手示意沒事，讓他回去，宮崎警告地看向y監督，但y監督一直盯著智野看，沒看到他的眼神。
“那我要怎么做呢？”
y監督想了半餉，頹然地倒回椅子上，“我也不知道。”
“我看你也許只是精神壓力太大了，你應該好幾天都沒休息了吧，氣色不太好。”
“你覺得我在胡言亂語？”y監督抬起頭來忿忿地看著智野，“我原來叫楊晨，是個中國人，然后有一天醒過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的經歷倒是和自己有些相像，智野是飛機失事后醒來就成了現在的這個身份。
“媽的，怎么讓俺攤上這種狗屁事。”
聽到熟悉的中文，智野不禁兩眼一亮，他有些相信眼前這個家伙說的事了，哪個日本人學中文會學這種話，而且還帶著點地方口音。
“既來之則安之。”智野用中文說道。
“你聽得懂我說的話？”y監督欣喜地用中文說道。
“嗯，我原來也是中國人，我原來的名字叫李牧，飛機失事后來到這里的。”智野從來沒和人說過這件事，而且這種事也未免太驚世駭俗了，說出去也只會被人當成瘋子送進精神病院去，智野一直將這個秘密埋在心底，今天有機會能夠對別人說出來，他覺得心里舒服了許多。
“李牧？那個著名的國際保健師？”
“你聽說過我？”在異世界知道有人認識自己，沒有比這個更令人振奮的吧。
“當然，你這個十足的大混蛋。”y監督抱著手臂，撇撇嘴，“明明是中國人，卻總是為國外的運動員服務，一點愛國精神都沒有。”
智野聽了沒有反駁，他以前為了名利，很少回國，一直都是在國外發展。
“我原來是個職業網球運動員，后來因傷退役，我才20歲，網球生涯才到黃金時期就結束了，我退役的時候，教練和我說，如果李牧肯幫我治療的話，我也許還能回歸球隊，呵，誰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我很抱歉。”
“后來在報紙上看到你死了的消息，我就知道自己更加沒有希望了。”
“所以你自殺了？”
“鬼才自殺，我只是喝醉了，酒里面放了幾顆安眠藥而已。”到后面，y監督放低了聲音，有些不自在地避開智野的視線。
“對不起。”智野不知道除了說這句還能再說些什么。“你現在的生活怎樣？”
“還行，至少我現在的生活還是和網球有關，訓練那些孩子去完成我的夢想。”
“聽起來很不錯。”兩人像多年不見的朋友，聊著各自的境況，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很多。
“你呢？你前陣子不是在冰帝工作的嗎？”
“嗯，我現在的身份是真田家的私生子，所以現在在真田家生活。”
“那你不就是世家少爺了，原來你才是男主角啊。”y監督懊惱地撫著額頭，念念有詞，“難怪我到現在都沒有交到女朋友，這就是路人甲的命啊，真是不公平，上輩子就沒談過戀愛，這輩子都快四十了，還沒娶老婆，我怎么這么杯具啊！”
智野有些聽不懂他的話。
“你身邊有什么不錯的姑娘，介紹給我，放心，我不會搶女主角的。”y監督突然笑著討好道。
“你別用這張臉笑得這么惡心，我覺得很別扭。”
y監督聽了忙收斂起笑容。
“對對，就是這樣面無表情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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