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其實陶應真不愿立即離開廣陵,江南多好啊,土地肥沃美人如玉,對手又相對比較弱小,有還是待字閨中的大喬小喬孫尚香等一群美女可以去追去泡,騙到床上來捂腳,又有蔣欽周泰太史慈一票猛人可以招攬,可以拉來當小弟狗腿子,陶副主任是發自內心的不想走啊。
但不撤離也不行了,徐州的主要人口經濟都在北方,戰略重心也在北方,在內憂外患尚未根除的情況下,陶應也不可能長時間的在廣陵這個安樂窩呆下去。所以沒辦法了,陶副主任只好把對大喬小喬孫尚香等心上人的思念忘卻腦后,暫時拋棄兒女情長,七情六欲,同時暫時把對江南富庶土地與一干猛人的渴望擱置,老老實實的率領著君子軍返回徐州,去解決那一大堆的內外問題。
和陶應一起撤軍的還有臧霸的隊伍,臧霸的大本營是在瑯琊,元氣大傷的徐州北部也迫切需要臧霸這支戰斗力強悍的驍勇之師坐鎮,所以南下廣陵白跑一趟后,臧霸還是義不容辭的陪同陶應一起北上,一起去解決那些棘手不棘手的問題。不過這么一來,自尊心極強的臧霸與沒有門閥觀念的陶應在一起北上的路上,感情理所當然的迅速升溫,關系也迅速親密到了只差殺雞燒黃紙的地步。
對了,還有女扮男裝的林清也跟著君子軍一起返回徐州,只是這個小丫頭自己帶有一隊章誑安排的親兵隨從,一路上乘車而行,白天躲在車里,晚上躲在帳篷里,根本不給陶應近身機會,早就想把這個小丫頭依法嚴辦的陶副主任恨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
風餐露宿的不只一曰,君子軍與臧霸軍先是回到下邳境內,出發時與陶應只是虛與委蛇的下邳守將許耽聞訊,親自率領下邳文武官員出城三十里,迎接陶應的凱旋之師。面對許耽等人的前倨后恭,城府極深的陶副主任當然不會蠢到當面嘲笑許耽等人的趨炎附勢,也是與許耽等人虛與委蛇,客客氣氣,同時打聽陶謙的身體情況。而當得知陶謙的病情更進一步加重后,對陶謙這個便宜老爸多少有點感情的陶應難免有些沉不住氣了。
“公子,要不你先走吧?!标鞍钥闯鎏諔慕辜?,主動說道:“公子的君子軍全是騎兵,兩天時間就可以回到徐州,末將的隊伍步兵居多,只會拖慢公子的腳步,公子且請先行,末將隨后就到。”
陶應確實擔心陶謙的病情,與臧霸客套幾句就決定率領君子軍先行,讓臧霸隨后趕來,然后陶應又邀請林清小丫頭與自己同行,但這個小丫頭的傲嬌脾氣發作,說什么也都不肯和陶應繼續同路,非要留在下邳城里休息一夜再走,陶應也沒辦法,又見這個小丫頭與許耽也十分熟悉,對許耽也是以叔父相稱,便也放下了心來,領上了君子軍就先行出發,首先趕往徐州,留下林清小丫頭在馬車中咬牙切齒,大發小姐脾氣,埋怨陶應沒有再次邀請自己同行。
其實臧霸認為陶應需要兩天時間才能走完下邳到徐州的兩百里路,實在是太小看了君子軍的機動速度一些,離開了下邳百姓的視野之后,君子軍將士立即全部卸下掩飾用的繩套,裝上木質馬鐙,然后一路換馬不換人,只用了一天時間就輕松抵達了徐州近郊,然后又在人煙稀少處收好馬鐙,又換上迷惑外人之用的繩套,這才重新上馬趕往徐州。
這里羅嗦一下陶副主任如此麻煩換鐙又換套的原因,在陶應看來,自己的君子軍遲早是要名揚天下的,君子軍的騎射秘密也肯定是要被敵人想方設法刺探的,雖然這個秘密不太可能做到長期保密,但為了盡可能的延長保密時間,陶應這才絞盡腦汁的設計出繩制馬鐙這個替代品,如此一來,既讓敵人不再惦記君子軍的馬鐙機密,也讓敵人的騎兵難以迅速效仿君子軍的戰術。
因為柔軟的繩制馬鐙不僅難以長時間穩定騎兵身形,同時還非常危險,尤其是在戰場上騎兵一旦落馬,腳腕又被繩套纏住,就難以迅速站起身來靈活行動,有可能被戰馬活活拖死,甚至活活踩死!所以陶應就極其慷慨的向孫策和周瑜出示了繩套馬鐙,又頒布嚴令,讓君子軍將士在公開場合使用繩制馬鐙,單獨作戰時再換上安全有效的木馬鐙,其品德之高古,作風之高尚,足以讓人稱道。
羅嗦了許久,言歸正傳,一天一夜行軍了兩百里,陶應本以為不可能有什么人來迎接自己了,可是到了徐州東門外的十里長亭時,陶應卻又萬分驚訝的看到,徐州最大的地頭蛇兼大地主陳珪和陳登父子,竟然已經領著一隊隨從在這里等著自己回來了,看到自己的旗幟,陳家的仆從還又是敲鑼又是打鼓,準備充足的鼓樂齊鳴,歡迎自己凱旋而歸。
“公子凱旋而歸,老朽與犬子給公子道喜了?!标惈曨I著陳登迎上前來,遠遠就向陶應拱手作揖,笑容滿面的說道:“廣陵大戰,公子用兵如神,連破強敵而未逢一敗,威震天下,實在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漢瑜公,元龍兄?!碧諔s緊下馬,鄭重還禮,受寵若驚的說道:“蒙漢瑜公與元龍兄親自出迎十里,實在是不敢當,不敢當。”
“公子不必謙虛,公子凱旋而歸,老朽那有不親自出迎之理?”陳珪搶上前來攙起陶應,又好奇的指著陶應旁邊的魯肅問道:“先生莫怪,公子出發時老朽并未見過你,難道你就是陶公子新拜的軍師,在九江以仗義疏財聞名的魯肅魯子敬先生?”
“正是在下。”魯肅恭敬還禮,也是客氣道:“久仰漢瑜公與元龍先生大名,今曰得見,肅三生有幸矣?!?
陳珪和陳登趕緊謙虛,陶應則好奇的問道:“漢瑜公,元龍兄,你們是怎么知道在下今天到徐州的?在下并沒有先派使者知會行蹤???”
陳珪和陳登父子對視一笑,然后陳登向陶應拱手道:“公子勿怪,在下的家族在徐州五郡都設有信鴿驛,昨曰正午公子從下邳出發后,陳登在下邳的家人便放出信鴿,向在下知會了此事。在下又斷定公子擔心主公病情,定會全速趕路,所以今曰……?!?
“信鴿驛?果然是地頭蛇!老狐貍!”陶應心中嘀咕,臉上卻笑道:“原來如此,信鴿聯系如此方便快捷,看來在下應該奏請父親,也在徐州五郡建立鴿驛,方便緊急時刻聯絡交通消息?!?
“信鴿訓練不易,且耗時耗力,倉促建立五郡鴿驛,怕是要花不少時間?!崩虾傟惈曔B眼皮都不眨一下,主動就說道:“若公子不棄,老朽愿將五郡信鴿三百余只與鴿奴三十人悉數相送,還望公子莫嫌微薄,不吝賞收。”
“既如此,那就多謝漢瑜公與元龍兄了。”陶應大喜,趕緊行禮道謝,陳珪父子一起攙起陶應,與陶應牽手大笑,很多不能說出口的話,也一切都在了不言之中。聽陶應說過陳珪父子情況的魯肅也是笑得十分開心,知道這對老狐貍父子終于明白了陶應的價值所在,開始在陶應身上投巨資下重注了。
與陳珪父子陡然之間拉近了許多關系,接下來陶應自然少不得與陳珪父子并肩回城,有說有笑走了三五里路,收到消息的曹豹、呂由、秦誼和徐方等徐州文武官員這才陸續趕來迎接,眾星捧月一樣的包圍著陶應,全然忘記了他們當初在陶應出征時的冷嘲熱諷,圍著陶應又是鞠躬作揖又是阿諛奉承,把陶應的廣陵戰功吹上了天,也把陶應本人捧成了神,早在二十一世紀時就已經習慣了類似場面的陶副主任則應對自如,與這幫勢利眼談笑如常,又博得了不少寵辱不驚的贊譽。
當然了,在與徐州文武百官的言談之中,陶應自然少不得乘機尋找一個答案,借著與徐州首席大將曹豹交談的機會,陶應忽然拉起曹豹的手問道:“曹叔父,令千金近來可好?可還似之前那樣的調皮頑皮?”
“這個……?!?
曹豹被陶應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問得有點糊涂,好不容易反應過來,面露喜色的曹豹正要如實相告時,陶基卻忽然擠了上來,低聲說道:“二哥,快看,糜竺和糜芳兄弟,他們也來了?!?
陶應和曹豹扭頭一看,卻見遠方道路之上,身著徐州官服的糜竺和糜芳倆兄弟果然正急匆匆的向這邊走來,隔著十幾丈遠,糜竺就迫不及待的拱手大叫道:“恭喜公子凱旋而歸,糜竺兄弟來遲,還請公子海涵?!?
糜芳與陶應素來八字不和,臉上的笑容假得連陶基這個愣頭青就可以輕松看出來,很是勉強的假笑著,更加勉強的向陶基拱手行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恭喜公子凱旋,廣陵大戰,公子的用兵如神,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陶應笑笑,正要和這對二五仔兄弟虛偽客套,旁邊的陶基則搶先沒好氣的說道:“是啊,我和二哥在廣陵連敗笮融和孫策,又和袁術罷兵締盟,居然還都沒戰死,肯定是太讓糜別駕和糜大人意外了,更讓你們失望了?!?
剛才還無比熱鬧的場面一下子冷清了下來,陶應表情尷尬,猛瞪陶基,糜竺和糜芳兄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在場的徐州文武百官也悄悄的站得離糜竺兄弟遠一些——尤其是曾經幫著糜竺兄弟挑撥陶商和陶應兄弟不和的徐州名士徐方,更是干脆躲到了陳珪父子身后把腦袋縮起來,差不多所有人都一起心道:“教訓,這就是站錯隊的教訓,幸虧我當初沒急著站隊啊?!?
“三弟,不可胡言亂語?!碧諔值闪颂栈谎?,這才回過頭來,強作微笑的對糜竺說道:“別駕,糜大人,我這個三弟只是開個玩笑,你們千萬不要介意,玩笑,只是說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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