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郜姨身上趴著休息了片刻，我眼巴巴地瞄她一眼，撐著床板直起身，站到一旁，結果低頭看了看。卻現(xiàn)自己短褲偏左點的位置被浸濕了一道痕跡，臉一紅，我無比尷尬地拿手一捂，也注意到側(cè)躺著的部月娥灰色裙上有塊黑乎乎的地方，呃了一聲，我趕緊從床頭柜上扯了兩張餐巾紙下來，伸手給她擦裙子：“不是故意的，咳咳，抱歉。”
部月娥也不吱聲，看看我，抖了抖手里雜志，低頭瞧著書。
“月娥？”是老媽院里的聲兒。
“哦，崔姐，您剛剛說什么，我沒聽見。”
“我問靖干行么呢？”
“他啊？”郜月娥眼珠子一瞇：“他呆著呢，啥也沒干。”
瞅得如此，我背對著她把紙伸進褲子里，也給自己擦了擦，唉，丟人啊。
我臉皮比較薄，沒話找話地跟郜姨說了兩句不相干的話茬，見她愛答不理，我就告了個辭，拉著，恤衫擋住褲子上濕乎乎的痕跡，盯著老媽和部奶奶視線快步回了自己小屋。反手鎖好門，我馬上把內(nèi)褲短褲都換了，將臟衣服一股腦塞進床褥子底下，想等痕跡干了再拿到南屋洗，別叫爸媽現(xiàn)。
下午，聽得院里沒了聊天聲，我知道爸媽是去睡午覺了，于是乎，做賊一般將內(nèi)褲短褲攥在手里，悄悄推門瞧瞧外面，抱著塑料盆踱步進了南屋。可還沒等我接水倒洗衣粉，我才現(xiàn)屋里有人，換了件裙子的郜月娥正蹲在角落吭哧吭哧地洗著一件灰色裙，正是我中午弄臟的那件！
我訕訕一笑：“郜姨，那個
部月娥側(cè)頭用余光瞥了眼我，很隨意地笑道：“你也洗衣服？喏，肥皂和洗衣粉都跟小桌上呢。”
“呃，好。”我也蹲在她旁邊，臉紅著把短褲泡上水。
這時，我不禁想起一個問題我還是處男不？
是？不是？是？不是？呃，搞不懂啊！
第二天早晨，晴空萬里。
我上的是七點半的鬧鐘，起了床，換了身干凈體面的衣服，見爸媽那屋大門緊閉，估摸是還在睡覺，我就沒跟他們打招呼，也不想父母知道我去拍賣會。轉(zhuǎn)身出屋，想敲敲東屋門，但轉(zhuǎn)念一想，又作罷。在院里給部月娥的了電話，嘟嘟嘟，響了幾聲，被那頭單方掛斷了，然后我隱約能聽見東屋里濺出些許動靜，有盆聲兒，有拖鞋聲兒，有說話聲兒。
幾分鐘以后，一身非常正統(tǒng)的西褲襯衫打扮的部月娥頂著干練的盤邁步出屋。
我想起昨天那樁荒唐事，眼中有顯尷尬之態(tài)，“咳咳。現(xiàn)在走么？”
部月娥表情里看不出什么特別的東西，笑吟吟地一點頭：“出。”
位于十里河的拍賣現(xiàn)場。
小宴會廳前面聚集了**個人，從服裝上看，應該是參拍的人，拍賣還沒開場，很多都早早等在外面，只有幾個掛著胸牌的保利工作人員跟宴會廳進進出出，打仗一般，很是忙碌的樣子。撩開腕子看看表，我摸出電話給郝哥打了去，說我們到了。
不多時，抱著一個皮包的小郝從走廊盡頭走來，氣呵呵夠早的，這位是？”
我介紹道：“這是郝哥，這是我郜姨。”
部月娥客氣地與他握握手，“你好。”
小郝眼中蹦出一縷驚艷，估計是沒見過郜姨這么漂亮的人吧，“您也好，嗯，進場手續(xù)我都辦完了，你們簽個字就行，給。”他遞給我們幾分文件，等拿他的簽字筆寫上名字小郝從皮包里取出兩個拍牌，一個是萬號，一個走出號。
弄完這些，我跟部月娥說讓她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旋而跟小郝向西走了十幾米，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小郝狐疑道：“還有事？”
我道：“有一點，嗯，我不清楚這話該不該說啊，那啥，拍賣的時候，貴公司應該有”有托兒吧？”所謂托兒，當然是看拍品價格低了，繼而舉牌抬價，其實卻沒心要買的人，我想，一般拍賣行應該都會事先安排這類人在參拍看中間吧？
小郝呵呵一笑，沒直接回答我，“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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